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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力战七圣（第2页）

林照拔出“断忆”剑，寒光划破黑暗。她挡在小禾身前，冷冷道：“谁的仪式？”

傀儡不动，只重复一句：“文明需要纯净的记忆，而非混乱的情感延续。”

陆昭挥手示意队员戒备，同时悄悄按下通讯器：“叶知，我们进去了，保持连接。”

“明白。”叶知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我已经侵入核心数据库，发现一份名为《新纪元蓝图》的文件。里面提到……要通过三千名未受污染的儿童作为‘种子共鸣体’，构建全新心印网络，彻底取代现有体系。”

“什么意思？”陆昭皱眉。

“意思就是。”叶知声音颤抖，“他们要把所有人的情感重新定义??只保留‘有用’的记忆，删除‘危险’的情绪。而筛选标准，由他们决定。”

林照听得心口发闷。这不只是清洗，这是重塑人类灵魂。

阶梯尽头是一间巨大圆形大厅，穹顶高耸，布满荧光晶体，宛如星空倒悬。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水晶塔，塔内悬浮着三百个透明舱体，每个舱体内都躺着一名沉睡的孩童。他们的太阳穴连接着细密导线，汇入塔底一台庞大的机器??形似桃树根系，却又扭曲如荆棘。

而在塔前，站着一个人。

白大褂，银丝眼镜，面容苍老却精神矍铄。

裴远。

苏晚的导师，也是当年主导“情绪净化技术”研发的核心科学家之一。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二十年前的一场爆炸中身亡，可此刻，他就站在那里，手指轻抚水晶塔表面，如同抚摸自己的作品。

“你们来了。”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林照脸上，竟露出一丝慈祥笑意，“比我预计的早了六天。”

“为什么？”林照厉声质问，“你明明已经退出了！”

“退出？”裴远轻笑，“我只是藏了起来。为了让计划走得更远。”

他抬起手，指向头顶星空般的穹顶：“看看这些孩子，纯净、未经污染。他们不会因思念而痛苦，不会因失去而疯狂。他们将成为新世界的基石??一个没有谎言，也没有悲伤的世界。”

“那不是世界！”小禾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整个空间，“那是坟墓！没有眼泪的世界，连笑容都是假的！”

裴远看着她，眼神微动：“小禾……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给你打过疫苗的老医生。”

小禾浑身一颤。一段尘封记忆骤然闪现：昏暗房间，针管刺入手臂，耳边响起温柔话语：“别怕，打了这个，你就不会再难过了。”

原来，她所谓的“情绪过载综合征”，根本不是病，而是抗拒那次注射引发的身体排斥反应。他们因此判定她是“异常者”，将她囚禁育婴舱，美其名曰“保护”。

“你骗我……”小禾声音发抖，“你说是为了我好……可你偷走了我的记忆，偷走了我的姐姐！”

裴远闭上眼，似有片刻动摇。但很快，他又睁开，语气恢复坚定：“牺牲少数，拯救多数，从来都是必要的选择。若任由情感泛滥，社会将陷入无尽混乱。我们必须建立秩序。”

“那你算什么？”林照冷笑，“神吗？”

“我不是神。”裴远平静道，“我只是执行者。真正的决策者……还在等你们。”

话音落下，水晶塔忽然亮起血红色光芒。三百孩童同时睁眼，瞳孔空白如纸，齐声吟唱起那首古老童谣：

>月亮船，摇啊摇，

>送你去忘川桥。

>忘了痛，忘了笑，

>心净如初，永不老……

声浪如潮水般扩散，林照感到脑海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针尖刺入神经。她踉跄一步，差点跪倒。陆昭和队员们也纷纷抱头呻吟，唯有小禾站在原地，双手捂耳，泪水狂涌。

“他们在抽取我们的记忆！”叶知在通讯中尖叫，“快切断共振链！否则所有人都会被清空！”

林照强撑着站直身体，举起“断忆”剑，怒喝：“住手！”

剑气横扫而出，直击水晶塔。可就在即将命中之际，一层透明屏障瞬间展开，将攻击尽数反弹。反冲之力将林照震退数步，嘴角溢出血丝。

“没用的。”裴远摇头，“这座塔以你们的心印网络为能源，越是强烈的情感波动，它吸收得越多。你的愤怒、恐惧、爱……都在喂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