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显然没能理解这话何意。
牧渊却像是明悟了什么,提起龙帝剑,魂力全开,漠然地注视着对面的冒牌货。
轰!
一股盖世帝威降临!
对面的‘牧渊’率先催动了帝器!
紧接着,复制体挥剑斩来,每一剑都撕裂长空,威势骇人。
牧渊立刻释放出自身帝威抗衡,一边格挡一边周旋。
然而几轮交锋后,四周突然响起密集的破空声。
只见无数神剑在牧渊周围浮现,迅速结成剑阵。
“流云玄天剑阵?”
牧渊眉头一动,这冒牌货以古路魂泉为依仗,发动。。。。。。
夜深了,山谷里的风穿过桃树林,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那株老桃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枝干如臂伸展,叶片边缘泛着微弱的蓝光,像是体内流淌着星辰的血液。树根盘错,深深扎入地脉之中,与整个星球的情感网络悄然共振。
村中小屋的灯还亮着。
采药少年交来的玻璃珠被安置在木桌上,置于一盏油灯旁。老师林知秋坐在桌前,指尖轻轻摩挲着珠体,仿佛能透过这透明的壳,触到一段尘封的记忆。她不是本地人,十年前因一场情绪崩溃辞去城市心理医生的工作,来到这个偏僻山村支教。起初只是想躲开喧嚣,可渐渐地,她发现这里的孩子们眼神清澈,却极少说话??他们不说悲伤,也不说快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直到某年春天,他们在桃树下读信。
那一晚,有个孩子念完孙念微生前未回的一封信后突然哭了:“我奶奶也从没说过她爱我……但她每天都会给我煮鸡蛋。”其他孩子围上去抱住他,没人说话,只有风吹动花瓣的声音。那一刻,林知秋明白了:有些话不需要回应,只要被听见,就能疗愈。
而现在,这颗玻璃珠回来了。
她凝视着珠内缓缓浮现的文字:“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不肯装作听不见。”心口猛地一震,眼泪无声滑落。这不是一句普通的自白,而是一种灵魂的觉醒宣言。她想起孙念微留下的所有资料里,最打动她的从来不是那些宏大的共感理论,而是她在日记中写的一段小字:
>“今天有个小女孩来找我,她说她爸妈离婚了,没人肯听她说话。我抱着她坐了一个下午,什么也没做,只是听着。临走时她抬头问我:‘姐姐,你会忘记我说的话吗?’我说不会。她笑了,说:‘那你就是我的树洞了。’回家路上我在想,也许我们不需要改变世界,只要愿意成为别人的树洞就够了。”
林知秋曾以为这句话温柔得近乎妥协,如今才懂,那是最勇敢的选择。
窗外忽然传来??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桃树根部那道细缝再次透出微光,比以往更亮一些,如同呼吸般明灭。紧接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从缝隙中缓缓升起,悬浮片刻后飘进窗来,轻轻落在玻璃珠旁。
纸上是蜡笔写的字迹,稚嫩却认真:
>“老师,你说心里的话会被树记住吗?我想告诉妈妈,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生病的时候偷偷哭过。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很冷漠。可是每次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我就说不出话……”
没有署名,但林知黑认得这笔迹??是班上那个总低着头、从不举手回答问题的女孩小禾。
她怔住了。
这不是普通的信。它来自记忆之井,通过桃树的共鸣机制,将潜藏心底的情绪具象化为实体信息。这种现象本应在“全文明共感日”那样的高能共振状态下才会发生,为何现在会自发出现?
她伸手轻触那张纸,指尖刚碰到边缘,脑海中骤然闪过一幅画面:小禾蜷缩在房间角落,母亲躺在隔壁床上咳嗽不止,门缝透出昏黄灯光,电视播放着无聊的节目,掩盖着压抑的啜泣。小女孩咬着嘴唇,手里攥着一张画了一家三口的蜡笔画,背面写着:“希望妈妈快点好起来。”
画面消失,余韵犹存。
林知秋深吸一口气,忽然明白??桃树不再只是象征,它已进化成一种活体共情媒介,能够捕捉人类压抑的情感波动,并以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方式将其显形。而这颗玻璃珠,或许是激活这一进程的钥匙。
她当即起身,取来一个旧铁盒,将玻璃珠与小禾的信一同放入其中,又添上自己多年来的日记残页、学生们写给亲人的信稿,以及一本翻旧的《倾听手册》??那是孙念微亲手编写的培训教材,扉页上写着:“真正的倾听,始于放下‘解决’的执念。”
做完这一切,她抱着铁盒走向桃树。
月光洒在树冠上,花瓣轻轻颤动,仿佛在等待什么。她跪坐在树根前,将铁盒轻轻埋入土壤,双手合十,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但我想告诉你??我会继续做那个愿意听的人。哪怕没人鼓掌,我也不会停下。”
话音落下,大地微微震动。
一道柔和的蓝光自树根蔓延而出,顺着地脉向四面八方扩散。数百公里外,双星广场的桃树无风自动,花瓣纷纷扬扬升腾而起,在空中拼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