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克见它答应,喜出望外,也顾不上计较这逼崽子的臭屁態度,连忙拉著它往家走。
一回到那间充斥著煤灰铁锈和劣质麦酒气味的破旧铁匠铺,老法克就衝著里面那个粉色的矮墩子大声嚷嚷起来。
“喂!死酒鬼!別他妈喝了!你女儿要去丁丁学院念书了!赶紧起来道个別吧!”
只见唐日天依旧那副吊样,背对著门口,单手抡动著那柄比它还大的巨锤,“噹噹当”地敲打著一块烧红的铁胚。
另一只爪子则抓著一个巨大的木製酒杯,里面浑浊的麦酒隨著它的动作晃荡。
它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是吗?逼崽子……你觉醒了什么武魂啊?”
看到唐日天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唐蛇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瞬间被点燃!
它猛地滑到唐日天面前,翠绿的藤鞭狠狠一甩,將那颗散发著微弱银光的白银草武魂,直接懟到唐日天那粉红色的鼻子上。
“妈的!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这废物老登遗传给本座的『好武魂!癌症晚期!白银草!你他妈还有脸问?!”
看到唐蛇手上那株標誌性的废柴小草,唐日天挥舞巨锤的动作猛地一滯。
那双总是半眯著的慵懒眼睛骤然睁开,闪过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精光!
它突然衝著还在喋喋不休的老法克使了个眼色,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老狗,我跟它有点『家事要讲,你先滚出去迴避一下!”
老法克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弄得一愣,以为这粉铁匠是捨不得女儿,要临別寄语一番。
虽然不爽,但它还是嘟囔著“道个別还神神秘秘的”,不情不愿地退出了铁匠铺,顺手带上了那扇破门。
在確认老法克离开后,唐日天猛地將巨锤“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溅起一片火星。
它凑近唐蛇,压低了声音,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紧张,神秘兮兮地道。
“好了,现在碍事的老狗滚蛋了!快!把你藏著的另一个武魂召唤出来给老子看看!別装了!”
另一个武魂?
唐蛇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这老登不仅遗传垃圾,脑子也被酒精泡坏了吗?!
它愤怒地嘶鸣起来,藤鞭气得直抖。
“去你妈的!本座有个锤子双生武魂!你这废物老登就遗传了这么一坨癌症晚期的废草!你还想看什么?!看锤子吗?!”
发现唐蛇身上確实只有白银草那微弱得可怜的气息,再无其他武魂波动,唐日天眼中那丝期待瞬间化为乌有。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与嫌弃!
它猛地吐出一口浓烈的老酒气,愤怒地咆哮起来,声音震得铁匠铺顶棚的灰尘簌簌落下。
“我草你妈!你这废物玩意真给老子丟脸!靠!老子这么强大高贵的钢妖系血统,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废物的草系女儿!连个锤子都没遗传到!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你他妈说谁是废物?!!”
唐蛇彻底炸了!神王意志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无穷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喷发,它再也不管什么狗屁父女关係,翠绿的藤鞭猛地一扬,那株白银草武魂光芒大盛!
唐门绝学·暴雨梨叶!!!
它將所有的魂力、怨气、不甘,全都灌注到了这癌症晚期的武魂之中!
剎那间,无数片边缘捲曲的白银草叶片,如同秋天最后的枯叶,朝著唐日天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