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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贪婪与恐惧派系4K（第1页）

“血脉？”唐欣眉头微蹙，忍不住出声，虽然不太听得懂天凉古语，不过它显然跟乌氏同属一个语系，许多词的发音相近，且可从上下文推导理解，所以也明白了些许。

战摩诃也暂时压下心中的失落，凝神倾听：血脉天。。。

飞舟破开星海，穿梭于无垠虚空。赵青三人自那座古老遗迹归来后，归墟之心的力量已悄然发生了变化。它不再只是混沌的对立面，而是一种更深层的秩序??与混沌共生的秩序。

“感觉到了吗？”苏瑶轻声开口，目光望向远方，“归墟之心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了。”

赵青点头，掌心浮现出一缕微光。那光芒中蕴含着混沌的暗流，却不再狂暴，而是如同江河汇海般，与秩序交融，彼此牵引。

“初代秩序者留下的遗产，已经改变了我们对归墟之心的理解。”战摩诃低声道，“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们尚未从遗迹的震撼中完全恢复，前方的虚空忽然剧烈扭曲，一道熟悉的身影自虚空中缓缓浮现??那是赤魇。

不，不对。

赵青瞳孔微缩，眼前的赤魇虽与他们曾见过的那道身影极为相似，但气息却截然不同。她的眼神中没有了狂热与执念，反而带着一丝悲悯与审视。

“你们……竟然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赤魇轻声说道，声音如风中残烛，飘渺不定。

“你不是赤魇。”苏瑶皱眉，“你是谁？”

赤魇微微一笑，身形缓缓变化，最终化作一位身披黑袍的女子。她面容模糊，仿佛被时光侵蚀，唯有那双眼睛，透着无尽的沧桑。

“我是混沌的回响。”她缓缓开口，“是初代秩序者失败后，留下的最后一丝意志。”

“你……也是混沌的一部分？”战摩诃沉声问道。

“是的。”女子点头，“但与赤魇不同。我不是混沌的信仰，而是它的记忆。你们继承了归墟之心，打破了初代秩序者的执念，但也因此唤醒了我。”

赵青眼神一凝：“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们做出选择。”女子缓缓伸出手，一道光幕在他们面前展开。

光幕中，浮现出无数世界，有的仍在复苏，有的却已陷入新的混沌。而在那些世界之上，归墟之心的光辉正逐渐黯淡。

“你们已经掌握了与混沌共生的秩序。”女子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这份力量，终将引来更大的动荡。混沌不会接受被引导的命运，它会反抗，会吞噬，会重塑。”

“所以，你们必须做出选择。”她看向赵青，“是继续维持这份脆弱的平衡，还是……彻底终结混沌？”

赵青沉默。

他能感觉到，归墟之心的力量正在回应女子的话语，仿佛在催促他做出决定。

“若终结混沌……”苏瑶低声问道，“会发生什么？”

“世界将归于纯粹的秩序。”女子道，“但那也将是死寂的秩序。没有变化，没有成长，没有未来。”

“而若维持平衡……”战摩诃皱眉，“混沌终将反噬我们，就像初代秩序者那样。”

“是的。”女子点头，“你们的路，没有完美答案。”

赵青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在遗迹中所见的一切。初代秩序者的失败，不是因为他不够强大，而是因为他试图以秩序压制混沌，最终被混沌吞噬。

混沌不是敌人，它是世界的一部分。

“我们不会终结混沌。”赵青睁开眼，语气坚定，“但我们也不会让它吞噬世界。”

女子微微一笑：“那么，你们就必须找到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苏瑶一怔。

“混沌无法被消灭，秩序也无法完全压制它。”女子缓缓抬手，一道虚影在她掌心浮现，那是一枚破碎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若能将混沌与秩序真正融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存在……那便是真正的平衡。”

赵青眼神一亮：“你是说……混沌与秩序的融合？”

“是的。”女子点头，“但这需要代价。你们必须献出归墟之心的一部分力量，将其与混沌融合，形成新的核心。而你们，也将失去掌控归墟之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