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瓜怂!瓷马二楞的玩意儿!”
黄老一边,一边用浓重的乡音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溅,“额替额家黑蛋,三宝,一起好好‘谢谢’你!”
“啊!你他妈谁啊!?”
赵天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惨叫,鼻血糊了半张脸,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疯狗。
旁边那几个衣冠楚楚的投行代表,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僵在原地,直到赵天的惨豪刺破空气才猛地回神。
离得最近的黑人保镖,皮埃尔,反应最快,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抓向黄老那瘦削的肩膀,想将这个土里土气的老头子拎起来!
电光火石间,黄老那只如同枯树根般干粗糙的手,却后发先至,精准地叼住了皮埃尔粗壮的右手拇指!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味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皮埃尔那山一样壮硕的身躯猛地一颤,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黄老枯瘦的手臂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顺着断拇指的力道向下一压、一拧!
四两拨千斤!
“噗通!”
刚才还如同铁塔般的皮埃尔,竟被硬生生按得双膝砸地,跪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豆大的汗珠瞬间从他黑的额头滚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哼,呼呼味喘着粗气。
另一个冲上来的高大白人保镖,拳头刚抢到一半,就被黄老那双浑浊却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
老头儿微驼着背,那件白衬衣下摆晃荡,却像一头护崽的暴怒老狼,用浓重的乡音炸雷般吼道:“滚开!!!瓜怂!知道额是谁吗?!”
那白人被他这身土气下进发出的冲天房气,和同伴瞬间被废的惨状彻底镇住!
他看看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赵天,再看看跪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的皮埃尔,脚步像钉在了地板上,再不敢上前半步。
赵天挣扎着爬起身,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又惊又怒,声音都劈了叉:“老疯子!你他妈到底是谁?!”
黄老浑浊的眼里进射出冷芒,死死钉着赵天,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黑蛋!额类乖孙!你说额是谁?!”
顾城看着赵天被揍得鼻青脸肿,心里那股压抑许久的恶气畅快无比!
可下一秒,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想到这场关乎重大的投资会议,心又猛地揪紧!
他生怕这突然杀出来的“老土匪”把天给捅破了,正想硬着头皮上前劝阻。
黄老却猛地扭过头,那张刚才还布满狠厉沟壑的老脸,对着妈妈瞬间绽开一个近乎憨厚朴实的笑容,甚至还带着点拘谨:“妹子,莫得事!放心!”
这变脸的速度,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狠辣、房气冲天的煞神根本不存在!
顾城见黄老安抚完妈妈,他又猛地挺直了些他那微驼的背脊,浑浊却精光四射的自光扫过那些若寒蝉的投行代表们,他抬起那只刚刚废掉一个强壮黑人的枯瘦老手,指关节上还沾着一点赵天的鼻血,指着地上蜷缩的赵天,用带着浓重乡音却霸道无比的声音,向全场发出了最直白的挑畔:
“你们!不是想要那生娃的神药方子吗?!”
“配方就在这儿!”
黄老脚一,踩在赵天身边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来打嘛!来抢嘛!!!”
他环视全场,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说:有种就放马过来!
刚才还一脸凶狠的赵天,此刻脸上血色褪尽。
看着黄老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股子不管不顾、敢把天捅个窟窿的匪气,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彻底浇灭。
强忍着胃上的剧痛,声音都软了下来:“那个……老爷子……您……您先放人……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成不?”
“成!”
“额,这人最讲理了!”
黄老随手丢开那已经快疼昏过去的黑鬼,一脸憨笑看着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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