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注意到,他的喉咙今天有些哑。
注意到面前的咖啡,温淮不免讶然:“咖啡是你做的?”
“嗯。”
“抱歉,答应你每天一杯手冲的,没做到。”
许宥景闻言,视线扫过平和的眉眼,没动。
温淮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下一虚,正要说话,又听他说:“没事,昨天你喝醉了,今天就算了。”
喝醉
她抬眼看他,尬笑着:“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许宥景收回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将咖啡放下。
“你不记得了?”
“嗯我喝醉之后就有这个毛病,不记事的。”
视线交换着,温淮从未觉得如此心虚过,甚至握着咖啡杯的掌心都出了细汗。
在她还没弄明白许宥景心意的前提,她不能“有记忆”。酒后亲人是她不对,可他也亲她了,难道还要将公道分说个明白么。
他现在这样问,她除了装傻还能怎么办。
“哦。”许宥景点了下手表,“快迟到了,先吃饭。”
“好。”温淮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送到底,许宥景接上:“等会儿坐我的车走。”
“为什么?”
许是她太过讶然,他看向她,隐隐察觉出她今天的异样。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上班——”
“我送自己老婆上班,违法?”
“”温淮一噎,“不违法。”
“那我送你。”
“好。”
“吃吧。”
温淮应着,把裁切整齐的三明治塞进嘴里,心里想着事,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上车前,温淮才发现今天少了萍姨的身影,遂坐在车里问他,“怎么没看到萍姨?”
“昨天大雨,我就没让她回来。”许宥景启动车子,“今天回来。”
“哦,好。”
所以——
今早的早晨,是许宥景做的?
她张了张唇,没把那句“昨天你回来下雨了吗”问出口。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微妙,许宥景也似乎再生自己的气。
他没有计较她为什么会约他和乔眠见面,也没问她为什么去酒吧喝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行李箱,或者看到了,也没问。
不问,是想就此揭过,还是要她主动说?
正胡思乱想着,包里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温淮拿过来,看到蒋函发来的邮箱。
里面是他整理好此次会前会的大致内容和会议主旨。
他以为是许宥景让他同步给她的,说了句“我会仔细看完的”,把开车的人搞得一懵。
去公司的路上,温淮都在低头看会议内容,许宥景想和她说话也没找到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