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多吃什么?总不能像雪雁那蹄子,胖到脸都圆了吧?”
“好好好,玉儿不瘦!”林如海哭笑不得,“爹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忙,最少这一两个月別想休息,你还是一一嗯?”
“什么人!”
“快上,有人闯进来了!”
“有刺客,有刺一—啊。。。。。
“杀人了,快跑啊!”
“爹,这是怎么了?”林黛玉紧张的不知所措。
“宵小之辈,岂能让老夫畏惧?”林如海面露不屑之色,从墙上摘下一把连鞘宝剑喝道,“来人,还不去把这起子不知死的东西杀散?老夫白养你们吗一一玉儿,你到里间先躲起来!”
“可是,娘亲还在臥房!”林黛玉脸色惨白。
“夫人一一”林如海脸色猛变,目光在林黛玉和臥房之间不断巡,良久才猛地一咬牙,“玉儿,你躲著不要出来,爹爹去去就回!”
“嗯!”林黛玉点点头,懂事的快步进入里间,还將房门门死。
林如海这才鬆口气,拔出宝剑走到门口。
巡盐御史为正五品,虽说位低权重,但级別毕竟摆在那里,整个衙门不算大,更別说后衙,基本上就是前衙和厢房南端间隔不过两丈、厢房北端和正房间隔大致相当,整个厢房只有两间,总体甚至显得有些拥挤。
更別说一下子衝进来数名刺客,与护卫廝杀不已,混乱中还有人趁机点燃了西厢厨房,火光直衝天际,间接引燃正房窗户。
“夫人!”
紫禁城,永寿宫。
四个多联装烛台分立四角,儿臂粗的蜡烛齐齐点著,將整个臥房照的纤毫毕现,各种摆件、装饰华贵异常,彰显出主人尊贵的身份,宽大华丽的雕拔步床摆在南墙窗下,帘子已经拉开。
只是,房中的气氛却有些淒楚。
“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吴贵妃趴在水红色朱雀纹刺绣床单上,泪水沾湿了鸳鸯枕头,“皇后姐姐好狠的心,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爱妃不哭!”安泰帝坐在床沿,大手心疼的抚过粉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原本几无瑕疵的丝滑缎子,衬著疤痕愈发让人恨不得代为受过,“皇后只是小惩大诫,又严禁消息传出分毫,更放过你妹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吴嬪正跪在床前,低看臻首一言不发。
其实,上次皇后的一顿鸡毛掸子真不重,甚至都没有打破,仅仅是在吴贵妃背上留下十几道或是青紫或是暗红的痕跡,这么些天下来早就好利索了,总体上属於“伤害不大、
侮辱极强”,当然,疤痕肯定没办法。
“那。。:。:”吴贵妃很不甘心,“臣妾也不过是伺候陛下的,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平白挨了这么一顿打?”
最主要的是,这顿打伤的不是身体,而是让她的地位一落千丈。
之前,她和妹妹仗著宠爱,再加上皇后一直没表现出任何攻击性,总体上甚至已有“分庭抗礼”的意思,但这一顿揍让宫中彻底明白,皇后就是皇后,贵妃只是贵妃。
“落后不一定会挨打,那是因为我今天不想打你”!(。jpg)
严禁消息传出分毫?
原本在两个皇子之间巡的墙头草们,相当一部分已经转向大皇子周衍,剩下的也都维持中立,二皇子周徇的地位和“热度”骤降,这怎么可以?
她和妹妹爭的是什么?真是所谓的“宠爱”吗?得变现啊!
她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儿子將来的位置?
“皇后统领六宫,不论是赏赐还是惩处,都不过是她的分內之事。”安泰帝语气冷淡,“你好好养著,朕已经让太医院送来最好的去疤药膏,定会让你恢復如初。”
“这一”吴贵妃很不甘心,美目中泛出泪光,“臣妾这些日子好疼啊!”
“好了,朕不是经常来看你们姐妹吗?”安泰帝眼见爱妃不满的样子,含笑將地上跪著的吴嬪扶起,三人一起相拥著躺下,“这些日子你身上不便,自然不能如何,待来日彻底恢復之后,朕还能不疼你?”
“陛下!”吴贵妃俏脸泛红,向妹妹使个眼色,“还不把灯熄了!”
很快,房中彻底暗下来,也静下来,只有两姐妹眼中放光。
刚才安泰帝说话时,用的称呼是“皇后”,不是“梓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