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都给我滚回下面的舱里去!锁起来!”
“谁敢乱动!剁了喂鱼!”
冰冷的枪口推搡着,我们这群人像赶牲口一样,被驱赶着走下舷梯,重新回到下面那个散发着食物馊味和汗臭的餐厅。
沉重的舱门在外面被锁死,哐当一声。
“操!他妈的!”彪子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舱壁上。
“憋屈!真他妈憋屈!”
“几百万?”梁莎莎抱着胳膊,靠在舱壁上,纱布下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
“陈大老板,您可真敢吹!银行里还有几百万?你账上那点钢镚儿,够买几桶柴油?这帮蠢货也信?”
“我是说他们的窝里,可能有几百万!”我靠在舱门上。
船身微微摇晃着,方向明显变了。
引擎的轰鸣声也变了调,不再是平稳的低吼,而是带着一种全速前进的暴躁。
徐莹冷着脸,走到我身边。
“你真打算给钱?”
我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给?老子像是吃素的?船是我的,钱是我的,他们?是送上门的外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只有海浪单调地拍打着船身。
没人说话。
林晚秋小声的啜泣断断续续。
陈雪坐在角落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舱壁,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手指在冰冷的地板上极其轻微地划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昏黄的灯光一直亮着,照得人昏昏沉沉。
外面海盗的脚步声和粗野的笑骂声也渐渐少了,似乎他们也累了。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