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萧临去了林昭的珠玉院。
此时正是午膳时间,崔锦看了眼桌上的膳食,眼神微闪:“这银耳莲子羹不错,送去侧妃院里,叫她与王爷尝尝。”
“是。”
崔锦悠悠用着膳,心下想着,现在她与萧临“恩爱”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得满京都是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高兴的除了林昭,恐怕还有崔儒月。
膳后,如春拿着一沓礼单上前:“王妃,这是嫁妆单子,上午奴婢已着人搬进库房,清点完毕。”
崔锦翻开瞧了瞧,笑了:“这本是崔儒月的嫁妆单子,可母亲手里那份,与这份似乎不大一样。”
如春撇嘴:“老爷深爱先夫人,恨不能将大姑娘捧在手心宠,她的嫁妆,可有崔府三成家产了,他自然不敢给夫人真单子。”
崔锦瞧着好笑:“你气什么?现在是我的了。”
“可夫人给您准备的嫁妆更贵重,里头更有不少您外祖家的传世之宝!”如春不忿,“如今全便宜那位了!”
崔儒月自小便仗着生母屡屡给给崔锦母女没脸,每逢出门必红眼诉苦,闹得满京皆传崔母不慈,还曾挑拨后院姨娘给崔母下绝育药。
就连沈家这个破落户,都是她撺掇崔父给崔锦挑的归宿,只为将崔锦踩在脚下。
如春几人看在眼里,当真厌恶极了崔儒月。
“放心吧,母亲不会蠢到给崔儒月便宜占。”
崔锦说完,叮嘱:“都去做事吧,别说出什么难听话。”
如春初时不解,可当片刻后,见萧临面色冷沉地进了院子,心下才有了猜测。
崔锦放下茶盏,再抬头时满眼错愕:“王爷,您怎么来了。。。。。。”
话未说完,她抬起的手腕就被萧临牢牢攥住,疼得她直皱眉。
身体也被拽得一个趔趄,撞到他身上。
“崔氏。”萧临声音冰冷,“前脚说不计较昭儿对你无礼,后脚就给她下毒?枉本王以为你痴情纯善,未想你与那些勾心斗角、恶毒伪善的后宅女子并无不同!”
崔锦脸色一白:“下毒?我没有!是谁陷害我?”
萧临的随从庆喜道:“王妃,刚才侧妃在吃过您昨夜给的雪莲后,忽然吐血了,太医说是中毒。”
崔锦忙问:“侧妃身子可还好?伤得重不重?”
听庆喜说中毒很浅,她才放下心。
萧临眼神却更冷:“以为装模作样,撇清嫌疑,本王就会宠幸你?你对昭儿下毒,不是因昭儿对你无礼,而是为了爬床得宠,视她为眼中钉吧?”
“果然如她所言。”他声音失望,“后宅女子眼界短浅,为了争宠不择手段!来人——”
“证据呢?”崔锦打断他的话。
见萧临面有怒气,她强忍眼泪看着他:“莫说王爷心爱之人我不会针对,即便我真要下毒,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好像不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不罢休一样?”
“王爷长于深宫,可曾见识过如此粗浅鄙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