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着崔母和崔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哄着弟弟妹妹们玩了会儿,眼见着快到午时,崔儒月夫妻才姗姗来迟。
还带了个尾巴。
崔母看着沈之珩身边的女子:“这位是。。。。。。”
“晚辈名叫方芸。”她抬眼看向崔母,柔柔行了一礼,“是之珩的。。。。。。大嫂。”
崔母和崔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怎么方芸也跟着回门了。
崔锦眼神微闪。
方芸。。。。。。可有得恶心崔儒月了。
“大嫂是来赔罪的。”崔儒月今日戴了面纱,她摸了摸侧脸,不高兴道,“昨日她伤了我的脸。”
方芸面露歉意:“我会做胭脂,本想送一盒给儒月,未想她用过后便起了疹。。。。。。我方才知道她吃不得鸡蛋,而我那胭脂里是掺着蛋清的。”
她自责得眼睛通红。
沈之珩立刻道:“大嫂是一片好心,儒月也未曾怪你。”
崔儒月脸色难看一瞬,竟忍了下来,默认了这话。
她自己都认了,崔家自也不好说什么。
沈之珩拜见过长辈后,眼神复杂地扫过崔锦,便去前院找崔父了。
等崔老夫人和崔母离开去忙后,厅里只剩晚辈们。
崔儒月看向崔锦,眼中闪过痛快。
大婚当日她受的委屈算什么?崔锦孤身回门才是真丢人啊!
她想起沈之珩说的下毒之事,故意问:“父亲说王爷公务繁忙,没空陪你回门?”
见崔锦不语,她状似讶异:“对了,妹妹的守宫砂不会还在吧?听说新婚夜,王爷都没宿在你房里呢。。。。。。也是,王爷与侧妃夫妻情深,哪有你插足之地?虽不知你如何压下昨日给侧妃下毒之事,但王爷一定厌恶极了你,连今日这种场面都不愿给你脸面!”
她嗤笑一声,语气饱含恶意与快意。
“亏你还好意思在外传你与王爷恩爱的谣言,以后莫不是还要找个野男人,弄没了守宫砂,好叫谣言更可信?”
此话一出,屋里寂静一瞬。
崔四妹年近八岁,沉不住气,猛地冲上前撞了崔儒月一把:“你、你无耻!”
初生牛犊,很有一把子力气。
崔儒月被顶得撞去椅子上,抬头时脸色微青,连语气都尖锐起来:“我无耻?我可没上赶着去做插足旁人感情的龌龊事!也做不出那种传播谣言、争宠下毒的丢人之举!”
听到给侧妃下毒,崔家弟妹们都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相信崔锦。
崔锦眼睛却猛地红了。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自外传来:“谁说王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