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办。卫陵说,男子有时晨起便如此,那然后呢?她还莫名其妙地蹭了蹭,真是……
卫陵嗓音依旧哑着:“无妨,等等就好了。”
温瓷哦了声,完全不敢回头看卫陵。
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似的,气氛实在尴尬,每一刻都极为漫长。温瓷心跳得有些快,不知道等等到底是要等多久,她迟疑着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温瓷都要哭了。
卫陵笑了声:“没关系,我已经说过,小瓷就是故意的,也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尽管他是笑着说的,可温瓷还是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好受。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也许……就像撞到哪里时感觉很痛一样?
温瓷想象了一下撞到腿的痛楚,不禁同情起卫陵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瓷终于又忍不住问:“你好了吗?”
卫陵:“还要再等等。”
温瓷哦了声,已经清醒了很多。天光比先前更亮了些,温瓷盯着月白的幔帐,又忍不住开口:“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吗?是不是得……那什么,要不然,你现在去找个真嫔妃?”
卫陵道:“可以自己疏解,只是……我不想当着小瓷面前如此。”
温瓷道:“没事,我不会转过来的,你……还是自己……一下吧。”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上之后,耳朵的听觉仿佛更灵敏了,她听见一些布料摩擦的声响,而后又听见卫陵的声音,低低的,气息微喘。
其实卫陵的声音也很好听,既不会太过粗犷,也不会太过稚嫩,比少年的声音多一分沉稳,又不显得老成。这种时候,好像变得更好听了。
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温瓷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自己,而后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她以为卫陵会很快,但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天光已然大亮,视野变得越来越清晰,温瓷闭眼睛都闭得有些累了,卫陵还没有结束。她时不时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分明隔得很远,却仿佛又落在耳畔。
温瓷原本被吓走的睡意重新涌上来,她轻轻打了个哈欠,闭着闭着眼,竟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巳正时分。
温瓷伸了个懒腰,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还是凉的,卫陵应当离开很久了。温瓷看着空出来的半边床榻发了会儿呆,记起早上发生的事,只觉得那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她梦到自己轻薄了卫陵,梦到卫陵的气息粗重,令人面红耳赤……
又好像那不是梦。
是梦吗?不是梦吗?
温瓷一阵恍惚,若是梦的话,好像太过香艳了;若不是梦的话,她宁愿那是个梦。
她唤宫女们进来伺候梳洗,而后又用早膳。早膳用了半只烤鸭,和一盏冰糖燕窝。烤鸭皮酥脆,蘸白糖甚是美味,鸭肉紧实,比她在家中吃的更好吃些。
才吃过早膳,温瓷已经在想中午吃什么,吩咐了听兰她们。她还记得中午要去找卫陵一起吃饭,她答应了卫陵要陪他一起吃饭。卫陵的膳食有御膳房忙碌,温瓷不需要管,她只是吩咐了小厨房做些她爱吃的菜,好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