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作何?你把它杀了?”姜喻说话时微微侧眸看了眼少年下颌。
“自然。”沈安之垂眸冷笑一声,语气一贯轻松,目光落在瘫软的诸葛瑾被纸扎狮子叼上背。
“慢走,不送。”
“奸诈刻薄。”诸葛瑾许久未曾吃过瘪,何况在一个不大的少年手中。但他更心惊的是毒素蔓延的速度超过他的预期,“何毒如此猛烈?”
“一点……春光散罢了。”沈安之泰然自若,轻挑眉梢。
“腌臜,腌臜。”诸葛瑾铁青着老脸,怒地连说两声,挥袖指挥几头纸扎狮子不留余地地缠斗沈安之。
待沈安之解决完,诸葛瑾早已逃之夭夭。
沈安之放开姜喻的腰肢,背过手时指腹下意识摩挲。
姜喻仰首抬眸,好奇地追问:“什么是春光散?”
沈安之轻哼一声,“师姐莫问好,免得脏了耳朵。”
“有什么是我不可知道的。”姜喻挺直腰板,正经道,“何况我是你师姐。”
“呵。”沈安之弯唇敛眸,指尖轻戳了戳她发髻的蝴蝶发簪的薄翼,“师姐又如何,师姐怎么不说年岁比我小了。”
“那我辈分摆在这里。何况你不过就比我大三岁。”姜喻小声嘟囔。
原著剧情中沈安之确确实实比姜喻大了三岁而已,虽是顾疏雨亲自带回来的人,但是按照宗门严格的长幼有序来讲,倒也是无可厚非。
沈安之知不争的事实,不置可否。
姜喻大胆猜测,小声道:“莫非是师弟特制的毒药?”
“……”
“好吧,好吧,又不准备搭理我。”
“一点让人浑身无力,心猿意马的药而已。”
姜喻瞳孔微缩,眨了眨眼,脑袋只有四个字:真损,真阴。
沈安之抱臂侧眸,说的坦荡,“特殊手段而已。”
“那刚刚小蛇了?”
“我炼制的法器。”
“有名字吗?”
“没有。”
姜喻踮脚凑近,沈安之呼吸微滞退后半步,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左耳的耳饰,“我一直以为它是个漂亮装饰,没想到关键时候帮大忙。它很漂亮,师弟不仅会刺绣缝补,连炼器都做得如此精致绝伦。”
姜喻彩虹屁张口就来。
沈安之被姜喻过分清亮的眸子盯得脊背微僵,退后半步距离,鸦羽似的眼睫垂落,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才逸出一声轻咳:“……尚可吧。”
“倒不如给它起个好听名字,”姜喻微歪着头,杏眸倏亮,“火树银花,快如闪电……唔,叫‘银花’如何?”尾音上扬,又带着点小得意。
“不怎么样。”沈安之看她一眼。
“好吧。”姜喻拖长了调子,懒洋洋应了声,眨眨眼便收了声,仿佛刚才只是一时的兴致,浑不在意地任它散去。
沈安之背在身后的摩挲着铜钱的手,几不可查地停顿一下,“一个名字而已,无所谓叫什么。”
姜喻抬眸眼前一亮,“那就叫银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