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够?”
“唔,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被挑衅的韩凌松停下扌无弄,神情复杂地一挑眉:“时响,你是真憋坏了。”
时响抿唇不言:可不是么?
自己两只手都动不了还被刻意撩拨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硬生生等着那股子邪火烧干,这跟恶意放置play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反正都有了刻板印象……
他直勾勾望向身边人:“不然,能同意跟你再试试?”
这话像是触发了某个隐形的开关,又像是完全顺从了身体的本能,韩凌松发狠似的三两下剥掉了时响的睡袍,然而却在伸手去扯他内裤时突然想起什么,停下动作。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时响咬牙提醒:“用润肤乳也行。”
韩凌松默了默,按照对方的提示在床头柜抽屉里找到了乳液,动作明显还在迟疑:家里也没有套。
时响已经不耐烦了,唯恐那家伙还有别的顾虑:“直接来吧,又不是没直接来过——我这三年没跟过别人,没病。”
虽然一身坏毛病,但偶尔的直白热烈确实叫韩凌松难以招架。
回味着那句“我这三年没跟过别人”,他勉强压住了眼角眉梢流露的喜色,冷哼一声:“怪不得谷欠求不满。”
时响:“……”
有一肚子话想怼回去,然而还没张嘴,就被对方扼住了脚踝。
*
伤筋动骨确实影响不小。
到了后半程,时响没法再逞能了,嘴不能,身体也不能。
他软趴趴地伏在韩凌松身上,像一株巨大的、蜷缩起来的含羞草,仍叫嚣着要“再来”。
韩凌松不同意,执意托着人去做清理:虽然拆了石膏,时响的右手还没法像以前那样活动自如,错过了事前,事后总不好再袖手旁观。
当然,说给时响听的又是另一番说辞:“怕你自己清理不干净,回头弄脏我的床。”
两手指望不上,时响只能用两腿勉力支撑,几乎是缠在韩凌松身上:“别这样抱……”
韩凌松挑了下眉。
略显喑哑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会漏出来。”
这话反而唤醒了某人藏于内心深处的恶趣味。
韩凌松故意驻足,低头欣赏缓缓滴落在地上的粘稠,顾不上时响如同闹钟般在耳边催促,漏的差不多了,才用睡袍沿着他的腰腹一裹,将人抱进浴室。
他是最得意的猎手。
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捕获到的美人鱼。
知道时响脚软站不稳,韩凌松便将他放进浴缸,龙头和花洒齐齐喷涌,很快,布满痕迹的身躯便没入适宜的温水中。
看见水里隐隐显现的血丝,他的心脏没来由地抽紧,继而开始后悔今晚怎么就着了那家伙的道,没忍住……
时响倒像是并不在意。
他眯着眼趴在浴缸边缘,被侍候得舒服了,话也多了起来:“韩凌松,你这儿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是没带其他男人回过家吗?”
明白这是拐弯抹角的试探,韩凌松沉声纠正:“我没带人回过家。”
女人也没有。
时响笑话他:“喔,没带‘人’回过家啊——你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明明受伤了,还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天躺在雪地里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韩凌松莫名有些恼,惩罚似的,指尖没轻没重向深处挤,时响被弄得浑身绷紧,条件反射般想要报复回去,只是眼下自己这状态,论力气是完全没法占据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