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退一步,身体紧贴冰冷的水泥墙,心跳砰砰地拍打胸腔。
“别动。”
有人低声说。他的声音不大,但你瞬间止住了动作。不是因为服从,是因为恐惧。
“你太可疑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看到了全部,怎么办?”
“警察家的大小姐?还是议员家的宝贝?”
“……不管是哪种,看起来都很可爱。”
你听见他们在讨论你。
就像是在讨论一块被不小心发现的上等牛肉,是要冷藏保存还是当场分食。
你眼眶涨得发红,双手紧抓着和服的领口,想把自己遮起来。可你知道那样根本没用。他们已经在看你了,早就看穿了你的无措与天真。
你努力张嘴:
“我……我只是路过……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可以离开吗……?”
语气太软了,像融在牛奶里的砂糖。你从来没用过这么小声的语调和人说话过。
他们不回答。那个刚刚第一个注意到你的男人站起来了。
你这才发现他有多高,身体又紧实。
他的步伐像野兽慢慢靠近草原中央的猎物,他的表情却像是在享受这场对峙。
没有多余的话,他只是走到你面前,弯下腰,与你视线平齐。
“你哭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你的呼吸猛地一滞,眼泪就像失控似地往外冲。你自己都不确定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快,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抬起手,指尖从你脸颊划过。
你一颤,下一秒,他的手指停在你唇上。
你抬头看他,瞳孔湿润,唇微张。然后,不知哪来的胆子,也许是恐惧使然,也许是你早已崩溃的理智驱动,你踮起脚尖,吻了他。
不是那种教科书里教的吻,不是恋爱电影里的轻柔相拥,而是湿答答、乱七八糟、哭着贴上去的吻。
你的唇颤抖,你根本不会亲人,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乞求。
你问:
“这样……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啊。”
那是你永远不该相信的笑。
……
那个吻结束的时候,你还踮着脚,双手紧抓着那男人的衣摆,像是怕他离开,又像是在求一个答案。
但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你。
他只是看着你,眼神稳得像镜子,映出你自己哭红的眼、发颤的唇、和那无比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