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关押一个小门小派的长老,和关押天下第一的邪修,可全然不是一个量级啊,虽然人人都有屠龙之梦,却不代表人人都有擒龙的能力。
又但是,这些牵扯前世的考量,也没必要多解释给林姜听,反正他对这些长篇大论的话也从来都懒得倾听。
所以面对林姜的不解,最后公冶慈也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话:
“与其东奔西走,不如以逸待劳。”
公冶慈看着林姜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略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来让他打发时间的好主意:
“此外,趁着这几日的清静时间,正好来传授你一道全新的静心经,用来压制你无法控制的杀心,免得你将来被杀心蒙蔽神识,成为杀戮的奴仆。”
不要啊!
林姜顿时哀嚎出声,愁眉苦脸起来,他对可以实战应招的功法有多跃跃欲试,就对这些长篇大论晦涩难懂,又没半点用武之处的心经有多避之不及。
他是很想说,他绝不可能会杀戮奴役,所以可不可以不学这个——但他对上师尊笑吟吟的眼睛,就知道答案是否定。
师尊在上,他想抱怨可以,想逃脱不可能。
况且——根据他自己以及其他同门的经验,师尊从来不做无用之功,但凡是交付给他们的功法经卷,必然都是他们将会很快用得上的秘籍。
所以是师尊预料到他将来会有被杀心控制的时候吗?
林姜下意识否定这种想法,可一直以来对师尊的信服,又让他不敢去赌这种可能。
最终,林姜无论有多少不情愿,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啃读那些玄之又玄的心经,于是越发觉得蹲监牢的时间煎熬无比,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在诵读心经的同时,林姜可谓是发挥出了对旁人的最大好奇心,无论是看守监牢的那些守卫长什么样子,甚至连路过的人他都打量的无比认真,由此还引发其中某些人的主意,但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大多都感觉莫名其妙就是了。
并没有多少人会跑过来和他说话,帮他消磨在监牢里的无聊时光。
好在这种枯燥日子并没持续太长时间。
在他们被关入牢房的第五天,就有人来捞他们了。
监牢的守卫打开牢门之后,就低头垂手分外恭维的退至一旁,走进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名叫游高驰的渊灵宫弟子。
林姜认得他,是因为前两天这个人才来过一次监牢,应该是看望什么人,途径经过此处牢房,注意到了林姜炯炯有神的打量目光,所以走的时候特地过来找林姜问询了一番,但当时也只是说了两三句话,得知林姜只是因为被关的太无聊才会看他,并没有其他意思,也就离开了。
林姜可真没想到他还会有再回来找自己的一天。
而且竟然是准备把他和师尊捞出去。
带着他们走出牢狱的路上,游高驰就连讲话态度,都比上一次见面热情很多:
“实在是没有想到,两位贵客竟然就是收留白渐月白师兄的人,怎么不早说,真是失礼。”
啊?
林姜有些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收留白渐月?你为什么要喊他师兄?”
“咦——白师兄在外流浪时,不是有幸得到你们的收留么?”
游高驰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露出歉意的目光,含笑道:
“抱歉,似乎忘记自我介绍——我与白渐月白师兄同样,都是宥容长老名下亲传弟子。”
这是什么话!
林姜本来还在为终于可以出去了感到分外喜悦,听闻此言顿感不爽,忍不住出声纠正他的说辞:
“他早就不是你们渊灵宫的弟子了,他是我的同门,这位是我们的师尊。”
然而游高驰却对此,却只是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说道:
“那只是白师兄一时气头上的玩笑话罢了。”
林姜“哈”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人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颠倒黑白的人。
对此人的好感,几乎瞬间跌落谷底。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林姜无法反驳。
游高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