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刀紧抿唇,一言不发。
在林又茉的注视下,他慢慢低下头,轻声艰难道,
“您可以杀了我,但我什么都不能说,执刑官。”
林又茉打量他。
路灯下一时安静。
“为什么要杀你?你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
绛刀长久地停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影子,被夜色钉在了地面上。
“如果你不是纪廷元的人……把他的地址查出来,交给我。”
林又茉转身离开。
良久之后,绛刀缓缓垂下晦暗不明的眼。
胸口的滞痛感强烈,让他涌出一阵涩然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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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别人的香味。”
季相兰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跟林又茉在浴室里。
豪华顶层公寓的浴室也是奢华无比,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还能俯视都城美丽的天际线。
水汽氤氲,季相兰拨弄着小女孩的黑发,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朵,嗓音有些吃味。
“怎么来见我,身上还带着别人的气味呢,小混蛋?”
他们都多久没做了。结果林又茉出现在他家门前,上来就是不管不顾地把他按倒,季相兰本来听经纪人的话在做直播,差点没忘了把直播镜头关了。
不然一场千万人级别观看的直播事故,明天就要跟他的照片上新闻头条。
林又茉长长的黑发泡在水里,她脸蛋被雾气蒸腾得有些泛红,但是那双眼睛又平静无波。
季相兰咬完了她的耳朵,又不舍得真的用劲,最后还是恨恨地在她颈后细密地亲吻,留下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暗红痕迹。
林又茉有洁癖,身上没有任何气味,所以这味道肯定不是来自于她的。
林又茉在不是上床的时候都很好说话,就算他这样,她也没有拒绝。
她往后靠,靠在季相兰怀里他的金发上。
季相兰看她好笑,亲了亲她的发顶。“听说你最近把神官带回家了?”
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算是全民话题,季相兰虽然有教籍,但对宗教并不热衷,不太能跟信徒们的义愤填膺共情。
当然,平民们当然不知道她带神官回去真正的理由。
林又茉乌黑的睫毛垂下,她似乎有些困倦,快闭上眼:“……嗯。”
“你高兴吗?”季相兰问。
林又茉睫毛又慢慢扇了扇:“……嗯。应该。”
这已经是很难得的回答了。
“没想到你对宗教反应这么大。”他打趣,“这么大的事都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