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长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薛柏寒盯着她许久,忽然神情一松,勾唇笑了。
他审视着林又茉脸上的表情:“我明白了。”
“是为了温臻,不是吗?”
英俊的议会长走到她面前,带着怜悯的目光俯视她,“我听说神官……抱歉,现在不应该叫神官了,我的‘前任妻子’因为审讯日的酷刑身体状况不佳。”
“所以你秋天要搬离都城,是为了让他调养身体,是么?”
“真是可怜啊小执刑官,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像一个摇尾乞怜想要大人爱的小孩。”
“你这么爱神官,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林又茉静了几秒。
她开口:“总比您好不是么。”
“什么?”
林又茉抬起眼,平静道:“听说您硬不起来,长官。”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薛柏寒的笑意僵在脸上。下一刻,眉眼间的温和伪装瞬间龟裂,暴怒骤然翻涌。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林又茉的衣领,青筋突起,呼吸粗重得几近咬牙切齿,他冷笑,“贱人养出来的小表子果然也是贱人……”
“你该庆幸,我只是对男人不感兴趣,不然你以为你那漂亮的哥哥能安然无恙回到你手里?”
“早知道,就该在通奸那件事之后就把通奸的事坐实,你是不是不清楚,这玻璃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对温臻感兴趣?你把他这样的E级丢在外面,两分钟后他就会变成红灯区一样的倡伎!”
“那么,我该感谢您了。长官。”林又茉无动于衷。她那双漆黑的眼抬起,没有一丝波动。
“当初给了我机会。”
薛柏寒将她的领子甩开,林又茉平静地抬手抚平衣领的褶皱。
“告辞。”她说。
走出议会宫的门,林又茉掏出那条白色的毛绒围巾重新围上。
漂亮的手织围巾绕着脖子缠了两圈,很暖和。
幸好在进去前摘下来了,不然会被疯子碰到。
有洁癖的林又茉冷淡地想。
哥哥刚织好的围巾,不能让脏东西随便碰。
在回程路上,林又茉去了一趟季相兰的公寓。
她有东西落在那里了,需要拿一趟。
而季相兰打开门,看到围着白色围巾的小女孩,眯了眯眼,半晌没说话,最后竟然是笑了出来。
大明星歪靠在那里,手里拿着香槟酒杯,脸颊浮着酡红。
“你知道吗?”季相兰晃着酒杯,微醺的嗓音俯下在林又茉的耳边。
“执刑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
“你一定也很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