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嘴角上扬:“您放心,等我们有好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说着,他这才转眸去看沈徽妍。见她满脸震惊地望着他,眼底并无一丝娇羞之意。一时竟说不清自己明明达成逗她的目的,为何却是高兴不起来。而长公主面上的惊喜,瞬间变成失落。可她不愿让沈徽妍因此而有太多的压力,只能轻咳了一声,先将此事掀过去。她瞪了谢谌一眼,没好气道:“满口胡言乱语,真是随了你那爹,没一天不气本宫的。”她抬手在腰间扯下一个荷包,想也不想就递给沈徽妍。还努嘴示意她:“这是娘送给你的,打开来看看。”沈徽妍不明所以,双手接过荷包后,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谌。不想对方却是只顾着喝茶,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沈徽妍不明白,谢谌今日是怎么回事?不帮着她就算了,怎么还帮着长公主说话了?张口闭口孩子孩子的,怎么?难不成这厮和那花玲珑早就生了孩子,却不敢往家领不成?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是一枚玉佩。和她匣子里那块当初用来充做定亲信物的玉佩,不论是大小还是样式,都很接近。“娘,这是”谢谌的那块,她都忘记还他了,没想到长公主又给她送来一块。长公主神秘一笑:“这块玉佩可以号令长公主府所积攒的所有人脉。”一听这话,沈徽妍突然觉得手里的这块玉佩烫手起来了。没想到,长公主的话还在后头:“看你这表情,大概也是不知道,谌儿那块玉佩的作用了?”沈徽妍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默默转头看向谢谌,眉梢微微抬起:所以?谢谌学着她的样子,回她一个挑眉动作:是的。沈徽妍整个人都僵住了。看着小夫妻眉来眼去的,长公主觉得自己抱孙子的愿望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这么一想,她的心情越发喜滋滋的。“娘这么说,你应该也猜到了,那块玉佩可以号令宁阳王府麾下的所有人脉、以及所有的财产。”“这不行!”几乎下意识的,沈徽妍就将手里的玉佩往长公主的手上塞回去。“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紧接着她又看向谢谌,“还有”“你我夫妇一体,我的不就是你的?”谢谌坏心眼地想着,只要两人之间有着理不清楚的相互亏欠和人情,沈徽妍将来就算遇到难以跨过去的难题,也不会昧着良心误入歧途了。嗯,就是这样的。他全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曾有过一丝私心。碍于长公主还在,沈徽妍只能干笑两声,并不敢当面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没关系,等长公主一回去,她定要和谢谌好好算清楚两人之间的帐。“拿着吧。”长公主将玉佩硬是塞到她手上,“你如今是钦差大臣了,要用人的地方多得很。”“娘一把年纪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玉佩左右也是要给你的,早给晚给都一样。”元嘉坐在一边,满心都是对沈徽妍的佩服。全京城谁人不知,她的姑姑长公主殿下向来都不曾有过好脾气的。自从驸马过世后,她更是深居简出,连宫廷宴会都鲜少参加。现在却对才过门没多久的沈徽妍这么喜欢,可见沈徽妍是真的招人喜欢的。她伸手拦住沈徽妍想要推辞的动作:“姑姑给你的,你就拿着吧!”长公主赞赏地看了一眼元嘉:“都说近朱者赤,嘉儿和小九走得近些后,果然懂事了不少,可见本宫的小九是个顶顶好的孩子。”元嘉抽了抽嘴角:“姑姑,您这算是夸我,还是夸徽妍呢?”“看你怎么想了。”目的达到,长公主缓缓起身,对着眼前的几人道:“好了,本宫乏了,要回去了。”“小九,你得空可一定要去公主府看看娘。”说着她朝着谢谌瞪了一眼:“当然,若是这个混账敢欺负了你,你只管来找娘,娘保管给你做主!”谢谌哭笑不得,“母亲放心,我定好好待她。”好不容易才将长公主送走,沈徽妍握着手里的玉佩,有些出神。她是想借助长公主府和宁阳王府的势力来达到护住沈家的目的,再麻痹谢谌的警惕心,一一铲除他身边的爪牙。可是在她嫁给谢谌之前,就准备好有和离的那一天。根本不想和这母子两人牵扯太多,亏欠太多。不行,这玉佩还得还“徽妍,那我也先走了。”元嘉起身将自己抄录下来的内容,护宝似的抱在怀里:“我明日再来。”沈徽妍点头:“好。”见元嘉浑身充满斗志和希望地离开,沈徽妍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真好,这一世的元嘉,可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了。,!她越发觉得,陛下是一个真正的明君。也越来越想不明白,如此睿智的陛下,为何生不出一个顶用的皇子?谢谌回到院子时,看到的就是沈徽妍站在窗户边上笑意温柔的样子。他轻轻一愣,心尖处泛起了淡淡的涟漪。见他回来,沈徽妍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用不理解的眼神望着他。“小王爷,我有话跟你说。”谢谌眉心一蹙,料想到她定是要准备还他那两块玉佩。于是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今晚不用等我。”“你的事明日再说吧。”话毕,他行云流水地转身离开,半点没迟疑。沈徽妍已经为还玉佩准备好的一箩筐话,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恰逢穿云回来汇报正事,她也就没有心思再在此事上多想了。听完穿云的汇报,沈徽妍心中欢喜。“循安这孩子自小跟在祖父身边,见多了战场上的残酷,心中的仁爱自是比同龄人要多一些,写出来的文章,自是受陛下认可。”穿云点头附和:“公子文武双全,日渐得陛下看重,将来必定能撑起将军府的门楣。”沈徽妍扬起一抹笑意。是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入夜,沈徽妍坐在床上,左右手上各放着一枚玉佩。想着等谢谌处理好公务回来,她就把这两枚玉佩还回去。现在看来,这哪儿是两枚玉佩,这分明是两份她所还不起的人情。可是这一等就等到夜半三更,都没有等到谢谌回来。沈徽妍就这么握着玉佩,再抱着枕头,睡着了。谢谌踏夜而归,进门就看到沈徽妍熟睡的容颜,心间处的那份莫名其妙的忐忑,竟然跟着消散了一些。可是见到她手心里的玉佩,眸色间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烦闷。熄了烛火后,他轻手轻脚地躺在床外侧。闭上眼睛之际,脑海中闪出了一个问题:谢谌,你到底在怕什么?就因为她的那句‘不曾日久生情’,便成现在这样了?她不:()重生改嫁矜贵权臣,这皇后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