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暮猛地抬头,拨开一层又一层红绸冲出去,映入眼帘的是底下同样茫然的客人们。
忽然冲出来的柳时暮,显然惊呆了众人。
娇娘也被吓到,迅速替他圆场:“瞧你,猴急个什么劲,好好下去梳洗梳洗,今夜好好伺候人家。”
她说得暧昧,底下爆发出一片唏嘘声。
忽而二楼发出一片重物摔落声,随着女子的叫骂声:“不可能,你们在耍我!”
虞箐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拉着姜樾之躲进屏风中:“祁岁初心眼小得很,你别被她发现了。”
姜樾之不顾形象地抱住她:今日之恩,我一定记在心上,日后有需要,我必肝脑涂地!”
虞箐傻笑着:“嘿嘿,姜樾之欠我个人情。”
娇娘笑道:“这位女君有何问题?”
“为何就宣布结果了,我还没有放弃出价,而且那个壹号从始至终就没有提过她的名字,为何忽然宣布她获胜!”九公主踏踏下了楼,怒火已然收不住。
娇娘:“女君出价三万五千两,而壹号出价三万五千两并一枚玉佩。”
九公主不服气:“什么玉佩?就区区一枚玉佩就决定了结果,还说你们不是暗箱操作?”
此时司主走了出来:“这位女君莫要生气,方才娇娘已经将规则说的很清楚了,价高者得,然宝
物稀有者得。壹号女君出的这枚玉佩,乃是最有名的工匠公孙大师所制,众所周知公孙大师已在十五年前离世。这枚玉佩便是他临终之作,什么宝物能比此更稀有?”
九公主气笑:“什么谬论,既然如此,我府上还有众多遗世之作,哪位名人不比这个什么狗屁公孙大师出名?”
司主只是一笑:“女君也说了,是在府上,规则是现场出价,还请女君莫要生气。”
九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们好的很。”说罢拂袖而走。
底下人议论纷纷:“话说这壹号女君是何来历,一晚上默不作声,最后竟然一鸣惊人。”
“就是就是,这人什么来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司主用手戳了戳柳时暮:“还傻站着呢,还不快些去看看客人,一晚上为你担心受怕,好好安慰人家。这可是个大客户,你若把握住了,后半辈子可就无忧了。”
前半句是说给柳时暮听的,但后半句是说给底下人听的,意在为姜樾之掩饰身份。
柳时暮喜不自胜,笑得不见眼,连连应了几声,跑上楼去。
虞菁拍拍她的肩,笑得暧昧:“去吧,去见你的好友,这四五个时辰可贵得很,你千万别浪费了。”
姜樾之笑意盈盈:“多谢。”话落便提起裙摆朝外奔去。
虞箐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里面还有我出资的一个时辰,你真别浪费了,好好过这个春宵一夜啊!”
洞房?“媚眼抛给瞎子看。”……
疏星淡月,断云微度。光线暗淡,绸缎般的月光渐渐被云遮盖,地上又暗又静。唯有时不时穿过树间的风,携带着虫鸣拂过耳畔。
梨云院,两名侍女身披外衫,紧紧抱着对方,一动不动地盯着院门。耳边的虫鸣好似被无限放大,如鬼魅在耳边叫嚣。
那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二人抱得更紧了些。
“你说,娘子今夜会如愿么?”竹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