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他的势力,然后折断他的骨头?不对吗?那是将他关起来……只有你能看到,对不对?”
这句话大概是戳到了戈菲的心,他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骨刺不受控制地逃逸出体外,大概是试图散热,或者是想抓着点什么?还是被精神丝抓住?
又是谁打翻了水杯?濡湿床单,那只手试图摸索杯沿。
“真是卑劣的雌虫啊……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那只手、那只手!
别碰!
绥因惊讶地看着紧紧抓住他手腕的雌虫,那只左手的中指上还带着那枚黑暗中仍然闪烁的戒指,伴随着戈菲空洞的眼神,他呢喃着“不用”。
唔……
他只是嫌弃胸口那些银白色的发丝有些扰乱口感而已,不要就不要吧。
绥因很快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反手握住戈菲将他拽起来,面对面抱坐在怀里,与他行为完全割裂地温柔拍着他的背,低声蛊惑:“乖,翅膀放出来?”
戈菲很听话。
两个声音在他耳边,一个贯穿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垂,一个走到他的对面,站在他的雄虫的背面,从他雄虫的肩窝中抬起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脸,又恶劣地笑:“贪心的家伙,你想要什么?”
他不再压抑,凭借着本能释放出翅膀,指尖划破绥因的背部,他收着力气,划痕不深,面前的长袍雄虫硕大的翅膀一张一翕,缓慢无比。
啊,这里是圣殿吗?
他坐在神的座椅上,连红黑带了些不详的翅膀都泛着金光,赤着脚一步步走下高台,而他?
赤身裸体地跪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内、跪坐在一只雄虫的身上,在……绥因的身上。
他再次来到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脖颈:“你想要什么?”
戈菲眼中满是光晕,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内心的欲望却被无止境地放大,他们接吻,扯出银白色的丝线,舌尖不舍地探出,每一寸灵魂都在挽留,贪心的雌虫,两个他都想要吗?
“你想要什么?”
他的神明再次发问,试图讲他圈入怀中,是要将他占为己有吗?
那么……
请占有我!
请独享我!
请划破你我的血肉让它们在□□间融合流转,让我们血肉交融化为一体!请拖拽出我的灵魂,让它在罡风中撕裂重组,填满你心的空缺!
请爱上我!
请迷恋我!
请在我的身体里尽情释放你的爱意,让我感受到你的在意!请撕咬我的躯体、舔舐我的伤口、饮我的血!
请将热烈扭曲的爱、伪装别扭的恨打成锁链,请将我杀死,尸骨做成盒子,锁链缠绕我的身躯,锁住你的灵魂,牵动你的爱恨、杀死你的五感!请用我填满你的眼睛你的尸骨你的一切,请让我生长在你的每一个角落,如阴魂不散的野鬼,无处不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