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得何夏飞去说。”
白礼生的建议理论上讲是不错,可执行起来第一步就卡住了,让臭屁小子何夏飞去帮他做说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魏之宁不想因为这种琐事让对方为他操心烦忧,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把话题终结:“行,回头我找他聊聊。”
吃过早饭,白礼生得回趟自己房间换衣服,魏之宁在玄关处送他出去,捞过对方的脖子依依不舍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晚饭等你回来一起吃。”说这话的时候,他低眉敛目,乖顺得不像话。
“嗯。”白礼生捏住他的下巴在唇上亲了亲,自打窗户纸捅破后,两个人腻腻歪歪的黏糊劲儿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好似上辈子就海誓山盟过,今生再续前缘似的。
“我走了。”
房门推开,走廊里人影闪动,随之而来的是无比震惊地一声:“卧槽?!”
林千千嘴上叼着一根蛋白棒,飞快嚼两口囫囵咽下,瞠目结舌地指着立在门口的两人:“你你你……你俩,睡了?”
魏之宁瞳孔地震,慌忙把目光投向白礼生,对方转过身,泰然自若地对林千千道:“早。”
林千千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老神在在地撇嘴:“年轻人再血气方刚,也得注意影响啊。”
回应她的是砰地一声,魏之宁当着俩人的面羞愤地把房门扣上了。
林千千动作夸张地捂嘴,挑了挑眉故意道:“我这是给人整害羞了?”
白礼生淡淡地递给她一个眼神,没接她的调侃,转身丢下一个发人深思的背影,大步流星地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林千千啧啧两声:“看看这神清气爽的舒坦劲儿……”
魏之宁回到卧室,一夜过去,满屋叫人脸红心跳的气味仍被困在室内,迟迟未散尽,厚重的深色窗帘把夏日清晨耀眼的阳光稀释掉大半,余下那些偷溜进来的化作明明暗暗的斑驳光影,照在了凌乱无比的双人床上。
盯着光影里上下浮动的细小微尘看了会儿,魏之宁晃过神,走到床边给手机充上电,屏幕闪了下,傅祯元发消息过来,问他中午吃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礼生授意的,放到以前他心里可能还会不舒服,现在自然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刚吃过早饭对食物的欲望不是很高,索性回了个都行。
不消片刻,收到指令的傅祯元电话就打过来了,听语调就知道很是愁眉苦脸:“都行可不行啊老板,这玩意就像随便不随便一样,你好歹给我指明个方向。”
魏之宁想了想,对他说:“算了,我中午出去吃,十一点半你过来叫我。”
“哦哦哦,那好吧。”傅祯元连声应道,顿了顿,又开口说:“对了老板,我现在就得过去你那儿一趟,白老师让我给你送药来着。”
魏之宁顿觉头皮发麻:“……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外涂的,老板你哪儿受伤了?”
魏之宁挂掉傅祯元的电话,怒气冲冲地调出白礼生的微信,噼里啪啦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不要面子的吗!!!!!!
对方没回,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在忙。
几分钟后,傅祯元敲开了魏之宁房间的门,刚刚百度出红霉素软膏用途的他表情微妙地对上自家老板黑着脸瞪过来的视线,八卦的劲头顷刻间被吓退,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语速飞快道:“老板,记得多喝热水,好好养伤!”
一大早接二连三社死的魏之宁此刻已经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接过东西,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问:“你表哥没跟你说什么吧?”
傅祯元摇摇头,义正言辞道:“老板你放心,白老师什么也没说,我也真不知道红霉素软膏是干什么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