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漱口涂上唇脂,坐在轿撵上朝着坤宁宫去。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免礼。”
锦瑟回到座位上坐下,神色带着几分疲倦,除了不在意恩宠的顺嫔,心里都跟泡了酸水一样。
怡贵人第一个忍不住挑刺:“令嫔娘娘来的可够早的啊。”
恭贵人眼眸一闪,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令嫔姐姐要处理宫中事务,还要侍奉陛下,自然十分疲倦。”
张答应酸的不行:“咱们这些木头那里比的上,又会跳舞又会弹琴的令嫔娘娘。陛下更是把令嫔娘娘家人找到了,生怕令嫔无所依靠。”
锦瑟只当听不懂:“能找到舅舅确实是意外之喜,本宫自当治理好后宫,感谢陛下和皇后娘娘盛恩。”
皇后闻言笑着道:“听说令嫔的舅舅还是新科进士呢,可见文采出众。”
锦瑟微微低头谦逊道:“多谢皇后娘娘夸赞。”
怡贵人最是瞧不上锦瑟出身,如今锦瑟却有了个新贵舅舅,可是气的她鼻子都歪了。故意声音不低的嘟囔:“谁知道是真是假,怎就那么巧碰见了。”
锦瑟重重搁下茶盏:“怡贵人再说什么?不防大声些让众姐妹都听听。”
怡贵人吓了一跳,想到锦瑟手握宫权,瞬间不敢造次了,“没……没什么,嫔妾不过再说该制新衣裳了。”
锦瑟冷睨着怡贵人眼神冰冷:“衣裳新旧不要紧,可千万别穿错了衣服,那才是真真惹人笑话。”
怡贵人欺软怕硬,别人硬气起来她就软了,臊眉搭眼的道:“娘娘说的是。”
众人东拉西扯一阵,皇后留下自己这边的人,便叫散。
皇后端坐上首,看着底下恭顺谢恩的三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你们三个可喜欢?”
怡贵人最先奉承起皇后来:“娘娘送的玉镯当真是极好,这样的极品血玉只怕是不好找呢。娘娘一出手就是三支,可见娘娘这儿好东西何其多。”
何常在拿起玉镯,假装仔细端详,实际是在确定有无异常。不出意外的闻到一股淡淡道异香,心中警铃大响。
皇后面上端的是慈悲可亲:“你们喜欢就好,本宫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人。”
怡贵人想到和何常在同住一宫那位:“娘娘,那张答应呢?”
皇后端起茶盏吃了口茶:“无用的东西,安贵人人都没了,她还没想到自救的办法。本宫拉扯她,也是白费心思。”
怡贵人洋洋自得:“娘娘说的是,嫔妾必定尽心服侍皇后娘娘,绝不让皇后娘娘费心。”
汪答应跟着附和:“嫔妾等定然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何常在平日不爱冒尖,性子软和,因此没说话也没人在意。只是带着讨好笑容看着皇后,倒是免得说错话,泄露自己真实情绪。
“你们尽心为本宫办事,本宫自然会有重赏。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们也都回宫吧。”
“嫔妾等告退。”
等三人都退下,碧玺不解的问:“怡贵人没脑子,便是生下皇子也不妨事。何常在出身连怡贵人都不如,娘娘何必这样费心思。还有汪答应,就更不值一提了。”
皇后叹了口气:“何常在人有几分小聪明,且本宫总觉得她隐隐有几分不受控,本宫不得不防范一二。怡贵人和汪答应的玉镯并无问题,本宫是怕何常在起疑心罢了。”
碧玺心里也有几分猜测,之所以问了,不过是想借机恭维:“娘娘深谋远虑,奴婢愚钝了。”
皇后脸上笑容真诚不少:“你很好,够忠心。本宫就喜欢你这份忠心,旁的无防。”
身边的人有小聪明就行,太聪明她可不喜欢。像姣嫔那样心思缜密之人,更是要不得。正因如此,她才对露出苗头的何常在起了防范。
“娘娘不嫌奴婢愚钝就好,能为娘娘做事,是奴婢的福分。”
皇后淡笑:“嘴上抹了蜜了?”
何常在浑浑噩噩的往回走,路过承乾宫时驻足良久。
秋月见自家小姐停下脚步,目光看着承乾宫的方向,也跟着看过去。
“小主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