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常在按照皇后吩咐提议道:“如今之计,只能是叫来令妃娘娘当面对质,才可还令妃娘娘清白了。”
隆昌帝冷冷扫了怡常在一眼:“令妃有孕不宜劳累,外面下着暴雨,你是何居心?”
怡常在连忙跪下请罪:“嫔妾并无恶意,只是想洗刷令妃娘娘清白。”
何贵人嗤笑一声:“谁不知道令妃娘娘昨日才罚了你,谁知道你是好心,还是包藏祸心!”
皇后见隆昌帝如此维护令妃很是恼火,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把令妃请来。
姣嫔挣扎许久,生下一个死胎。产婆颤抖着声音出来禀报:“陛下,奴婢无能。小皇子他,刚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隆昌帝叹息一声:“好生安葬了吧,姣嫔如何?”
太医诊过脉出来禀报:“姣嫔此番生产喝了太多猛药,日后怕在难生育。气血亏虚过大,恐损寿数。”
隆昌帝叹息一声:“晋姣嫔为妃,改封号平。你好生为平妃调养身子。”
“微臣遵旨。”
皇后倒是没阻止,无子的高位,总是比有子的高位放心一些。
“至于平妃殿中出现毒虫一事,黄德发你去查,明天一早朕就要结果。”
吩咐完,隆昌帝便回到了烟波浩渺。锦瑟并未睡下,而是静静在床上坐着。
“瑟儿怎么还未入睡?”
锦瑟想要起身,隆昌帝连忙按住她:“怎么了,怎得脸色这么差?”
锦瑟抱紧隆昌帝,埋近他的胸口:“陛下去姣嫔那里后约莫一个时辰,就来个脸生的小太监。自称是皇后派来的人,言道臣妾和姣嫔早产的事有关,要臣妾去对峙。好在若素觉得他脸生的很,命人捆了他。要不然,臣妾只怕再见不着陛下了。”
好生安抚好锦瑟一番,隆昌帝走到正厅,刚刚没了个孩子,本就怒气未消,冷声问道:“人在那儿?”
若素低声禀报:“启禀陛下,那小太监没多久便没气了。奴婢怕惊到娘娘,并未敢禀报。”
“好啊,好得很!顺喜给朕查,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顺喜苦着脸领命,赶紧去查。这一晚,谁都没睡好。
翌日
张答应便被推出了顶了罪,直接赐死。至于平妃宫中毒虫一事,则是处罚了内务府几个奴才了事,此事便就此尘埃落定。
锦瑟听着王德禀报的消息,轻轻叹息一声:“平妃那里送些补品过去吧,真是造孽。”
若素出言宽慰:“娘娘别伤心了,好在娘娘平安无事。若不是那小太监太面生一些,还真就要着了道。”
锦瑟心有余悸:“幕后之人这般大胆。”
若素拧眉:“到底会是谁的人呢?”
锦瑟沉思起来,“这人自称是皇后的人,皇后应该不会那么蠢,自报家门。要想知道事情动态必定要在场才行,难道是贤妃?”
若素听到锦瑟这番话,开始设想,觉得也只有这样能解释的通:“娘娘怀疑不不无道理。”
“是了,顶罪的是张答应。她就是贤妃对人,贤妃真是好某算!”锦瑟气的重重搁在茶盏,“你在将昨晚漪澜殿的事,细细说一遍。”
若素事无巨细的复述了一遍,“娘娘,对峙的话是怡常在提出,她是皇后的人。平妃骤然早产,只怕和皇后脱不了关系,何贵人派人来禀报此事时说,她见皇后神色,仿佛对昨日的事早有预料一般。且怡常在平日里,便没什么脑子,若不是提前准备,怎么说出这样一番有条理的话来?”
锦瑟神色冷漠:“哼!皇后设计平妃早产,拉本宫和贤妃下水。贤妃倒是反应快,这是打量着要来个死无对证呢!”
若素连忙宽慰,“娘娘不要动气,好在事情没有发生。日后自有贤妃和皇后的好果子吃,娘娘现在最要紧的是平安生下皇子,这样地位才能彻底稳固。”
锦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派人将咱们查到的这些消息,透露给平妃。还有贤妃那儿,也吹吹风。”
若素垂首:“奴婢明白。”
锦瑟双手搭在肚子上:“越乱越好,省着光盯着本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