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常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令妃娘娘虽然未明言,但如今这番也算是有接纳她的意思,她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
娘娘如此重情重义,只要日后她安分守己,日子差不了。等有了皇子或是公主,她也算是有了着落。
芙蓉用帕子擦了擦溢满泪水的眼角,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德上前提醒交谈的两人,“娘娘吉时到了,二小姐该上轿了。”
锦瑟一路送着人到了承乾宫门口,不少宫女都看见了那一长队的嫁妆都十分眼热,那可是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啊,还都被塞的满满登登。
高门嫁女也不过如此了,一时间想去承乾宫当差的人不计其数。
待芙蓉离开后,顺嫔和何常在也告了辞。
锦瑟收住眼泪,洗了洗手:“杜鹃,等以后你有了心仪的人,本宫也会为你风光大办。”
杜鹃连忙拒绝:“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娘娘。”
锦瑟笑着打趣:“哪有姑娘不嫁人的,芙蓉之前也嚷嚷着不嫁不嫁的,现在只怕比谁都欢喜。”
杜鹃眼神真挚:“奴婢谢娘娘好意。但奴婢母亲偏心哥哥,就是日后嫁了人,也不过是被扒着吸血。奴婢说的这话可能大逆不道,可确实是奴婢的真心话。”
锦瑟闻言一愣,也不在打趣,不由得有些心疼。拉起起了杜鹃的手:“那就不嫁,本宫养着你还是绰绰有余。”
夜色朦胧,蝉鸣阵阵,清脆如白噪音,倒是不扰人,反而有几分悦耳。
隆昌帝处理了一天都折子,很是疲乏。看着站在殿门前等着自己佳人,只觉得疲倦都消下去不少。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隆昌帝扶起锦瑟,“瑟儿无需多礼。”
帝妃相携步入殿内,“如今你胎像稳固,天气也越来越热。你自有孕以来,便愈发耐不住热,朕想着提前去乐庆园避暑。”
虽然有空间,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使。乐庆园四处都是水,凉快的很,倒是个养胎的好地方。
隆昌帝揽着锦瑟未变的纤腰,声音带着死沙哑,大掌在腰上轻抚:“三个月了,瑟儿的胎也稳固了。”
看着隆昌帝危险的眼神,锦瑟咽了咽口水,不安的拉着隆昌帝袖子。
隆昌帝将人打横抱起,温声安抚:“别怕。”
嫩绿浮萍随波逐流,水波荡漾间。浮萍起起伏伏,无处可依,才刚刚稳住身形。疾风吹过险些将浮萍打翻入水,浮萍飘飘忽忽一阵翻腾,最终才艰难保障自己不被掀翻如水。
一直调皮的蜻蜓落在其上,驻足其上,仿佛被浮萍清香吸引,流连忘返不愿离去。
经历着疾风和蜻蜓的双重折磨,浮萍最终不堪折磨,被卷入深深的漩涡之中。
朝阳洒向大地,鸟儿高歌枝头。
锦瑟乘坐着宽敞华丽又舒适的轿撵,浩浩荡荡的朝着坤宁宫行去。
这可是她晋升令妃之后第一次请安,可要好好亮相。
“令妃娘娘到!”
“臣妾等给令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锦瑟给上首皇后行礼,又和贤妃互相见礼,这才叫众人免礼。
皇后一脸正色敲打:“令妃如今你是宫中唯二的妃位,以后更要辅助本宫好生管理后宫事务,侍奉陛下。”
锦瑟神色恭顺:“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飞扬跋扈,被皇后拿短处。不就是装乖么,忍耐一番就是。现在她刚刚认回家人,又有了孕正是打眼的时候,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皇后心里舒坦了几分,在高位又如何,她才是后宫之主。
贤妃撇撇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皇后娘娘这儿的茶寡淡如水,毫无香气。皇后娘娘就是节俭开支,也不应省这点子茶钱吧?”
皇后面色不变,把话头往锦瑟身上引:“本宫这儿的茶,自然比不上陛下亲自赏与令妃的大红袍。”
贤妃搁下茶盏,面色冷了一分:“那儿是谁都能和令妃妹妹比的,便是有孕都勾得陛下留宿承乾宫,臣妾可没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