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普通的原味圣代,味道却很香甜。
贺崇凛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心底如暖流流淌。
他这只曾迷失在深海里的船,也有停靠在港湾的时候。
又像无休止飞行的鸟,找到了温暖的栖息地。
天快黑的时候,四个人回到家中。
这个周末两人留宿芸景小筑。
像约定的那样,住一段时间新家,再住一段时间岑自己的家。
而且贺崇凛更愿意住在芸景小筑。
两个小朋友白天玩了一天,特别累,早早就困意袭来,被向芸哄着睡了。
等芸景小筑打烊,贺崇凛帮忙收拾着,之后也去了楼上。
仿古小院,三楼屋檐下摇曳的橘灯是他曾经每晚抬眸凝望的想妄。
现在,这一切都成真了。
他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随后打开门,准备去浴室洗澡。
“岑岑,你把我的睡衣放在哪里了?”贺崇凛打开专门给自己腾出来的一格衣柜,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于是去浴室门前敲了敲门问道。
岑霁正往身上冲着温热的水流,低头,身上就是好不容易消散又被种上的印记。
“你看看最右侧的柜子里有没有,可能是上次晾干我收在一起了。”
贺崇凛于是按照他说的,去最右侧的衣柜翻找,没找到,却找到两套奇奇怪怪的衣服。
毛绒绒的耳朵,不知道是猫还是什么动物。
布料少的不知道能遮挡住什么,边角却是毛绒绒的,特别可爱。
还有一条长长的触感柔软的白色尾巴。
另一套倒是很好认,一眼看出是兔子耳朵,就是布料同样很少。
贺崇凛望着这两套衣服,面色复杂。
他的小猫这么野吗?
偷偷给自己买这样的衣服,是担心自己喂不饱他?
所以,当岑霁洗完澡从浴室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令人无比羞耻的画面。
脸瞬间红得滴血,刚被热水冲洗出粉色的皮肤更红了。
“贺崇凛,你听我说--”
他连忙上前夺走男人手中的衣服,脑海里快速转动,思考着要怎样为自己辩解。
口不择言,支支吾吾解释了半晌。
忽然,莹润的眼珠一转。
有了个主意。
一个狠狠报复对方,不再只有自己被欺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