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几只都还是小事,就怕禽类死了之后发疫病,到时候损失可就不止几只了。
卫长昀抬眼往村里看去,心里也有些不安,“先看看再说。”
姜宁点头,“嗯”了声。
平时一盏茶就能到,这会儿他们走了快一炷香才进到村子里。
还没走近,就能听到哭声。
这家还没哭完,那家院子里又吵起来了。
姜宁和卫长昀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开,尽快了解到其他家的情况。
姜宁去了赵秋和王三叔家,卫长昀去杨二爷和村长家。
“秋哥儿?”姜宁站在院子外,朝里喊了一声,“在忙吗?”
赵家一早就开始打扫院子,中午点赵秋爹和赵大哥就去了地里,想看看家里情况。
姜宁这会儿来,只有赵秋和他娘、嫂子在家。
“宁哥儿?你怎么过来了,路能走啊?”赵秋挽着袖子,“你快进来。”
姜宁这才走进院子,四处看了看,“家里怎么样?”
“你那天提醒得对,幸好地里东西收了大半回来,不然损失更多。”
赵秋一头汗,“院里鸡鸭死了几只,爹说得埋了,还加了些石灰才埋的。”
“人没事就行。”姜宁听完松了口气,不由道:“其他东西要是坏了,大不了重做就行。”
赵秋娘叹了口气,“我们家还好,隔壁你们三叔、三婶就麻烦了,那么多鸡鸭,也不知道活了几只。”
他们家里,顶多就是坏了几个柜子几床褥子、死了几只养来吃的鸡鸭,王三叔家可都是靠这个为生,得多心寒。
姜宁下意识往不远的王三叔家院子看去,“婶儿,你们没什么事就好,我跟长昀就是怕村里被河水淹了,这不匆匆来看看。”
“可不淹了?水都淹到屋里了,一天什么事都没做,全在往外舀水,幸好堂屋门槛高,能有个下脚的地。”
赵秋杵着扫帚,“不然全得待在床上,褥子都是潮的。”
一听褥子是潮的,姜宁瞬间摸了摸胳膊。
西南不像华南,回南天一进屋子,墙上都是水,可也架不住是潮湿的地方。
他们高中学校的宿舍楼就在人工湖边上,一到回南天,一楼进去阴凉的,墙上一摸全是水,一楼到三楼地上永远跟刚拖过地一样,瓷砖地面一不小心就能栽跟头。
衣服晒不干,被子发潮,连鞋都能发霉。
“下这么久雨,应该会晴好几天,全拿出来晒晒。”姜宁道:“不行用炭盆烘一烘,这几天在家我们都这样。”
没办法,衣服得换,换了就得洗,洗了没地方晒就只能架在堂屋里烘。
还好夏天衣服轻薄,换作冬天,烤糊了都不定能烘干。
“也只能这样了。”赵秋笑了笑,“也没关系,反正人没事就行。”
姜宁走过去,捏古捏古一下他胳膊,“嗯。”
站在院子里帮忙收拾了会儿,姜宁就说去胳膊王三叔家看看。
赵秋本想一起去的,被姜宁拦住。
倒不是不让他去,是那边喂了鸡鸭,赵秋大嫂还有身孕,保险起见不去为好。
从赵家过去要不了多久,姜宁去的时候,还没出声,就听到了叹气。
“爹,先把这些处理了吧。”
“这一筐筐的……”王三叔坐在凳子上,“坑还得再挖深一点,不然埋进去浅了。”
王子书点头,“知道,石灰我也刚去再买了些。”
一旁宋乔端着一盆饲料,“没多大的事,一半已经比预想的好了,剩下的这一半能保住,也能过个安稳年。”
宋乔憔悴了不少,但眼睛有神,人和往常一样看着斯文。
他看到外边的姜宁,愣了愣才道:“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