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柘就是嫉妒你在意梁文乐,才想出假葬礼的办法,让你断绝念想。对了,楚诏已经被顾柘洗脑,成了他的走狗,你千万不要信他。”
叶临看着他脸色的淡疤,这才回想起来那天的诡异之处。与其说,浑身是伤的沈邵从病房外走进来,不如说是顾柘押犯人。
沈邵已经失去头功,好歹捞了次等功,而且还成功让叶临对顾柘失望,也算达成目的,眼底有了笑意。
顾嘉致最恨他的惺惺作态,突然站起来,指着他的眉心痛骂:“少在这里装可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我不告诉叶临真相,你就会一直隐瞒。”
沈邵像是在看一个蠢笨的孩童,表面姿态可怜,心里却高傲:“怎么会,我舍不得叶临难受,早晚会告诉他真相。你是顾柘亲弟,当然无所畏忌。我无依无靠的,只能小心行事。”
顾嘉致朝着他挥拳,连着新仇旧帐一起算。
沈邵侧身躲过,反手就朝他腰间攻击。
顾嘉致被击中,吃痛地啧了一声,朝着他踢去。
眼看着这两个人要把病房当成拳击赛场,叶临连忙出声制止。
沈邵绕到叶临病床的一侧,装作需要庇护的样子。
顾嘉致指着他大骂不要脸,想追过去却被叶临拦住,只能停下来。
叶临相信以顾柘的人品绝对做得出这些烂事,而沈邵为了保护梵星忍辱负重,应当赞赏:“沈邵也是为了梵星,我理解他。”
顾嘉致就快要气昏过去,他以前在圈子里听说沈邵是个会为人处世的绅士,谁知道是个脸皮厚的贱人。
叶临还没消化完梁文乐活着的事实,不想看见他们两个人打架,又说了好多劝和的话。
顾嘉致也怕影响叶临休息,只能暂时坐回原位,憋着气。
沈邵像只胜利的公鸡,慢悠悠地从病床一侧走过来,目光扫过他削的苹果,阴阳怪气地讽刺苹果没营养,应该喝他熬的汤。
叶临就使唤沈邵倒两碗汤给他和顾嘉致喝,滋补身体。
沈邵心里不满,还是乖乖盛汤。
顾嘉致喝了一口,斜眼去瞥他:“真会伺候人,奴隶一样。”
沈邵微微捏紧汤勺,正想跟叶临哭诉,却看见顾柘的身影,顿时说不出话。
西装革履的顾柘走进来,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水味,应该是刚忙完工作。
他看三人,嘴角微抽:“好热闹!”
叶临想到这些天流的泪就来气,冲上去扇了顾柘一巴掌,大骂:“顾柘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居然敢骗我!”
顾柘摸着脸,先是看向沈邵,紧接着就是顾嘉致。
叶临又踹了他一脚:“看我伤心难过,很有意思是吗,烂人!”
顾柘抓住他的胳膊,迅速锁住他的行动:“反正葬礼我也带你去了,户口本和资料也准备好,明天你就跟我去领证。”
“谁要跟你这种垃圾领证结婚,去死!”
顾嘉致和沈邵立即出手,前者控制住顾柘,后者护住叶临。
顾柘跟顾嘉致过了几招,就放狠话:“滚开,我不会看在血缘关系上饶过你!”
顾嘉致:“顾柘,你不要犯蠢了!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告诉叶临真相,你会被沈邵那个贱人算计死!”
顾柘被亲弟提醒,有些事很快就想清楚,停下动作,看向沈邵。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就是很快,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沈邵虚伪,配合演戏,是有利可图。他也想让叶临对梁文乐死心,同时又要让顾柘被记恨,才会先假装顺从,再偷偷背刺。
这样既能讨得叶临的欢心,还能打击情敌。
顾嘉致看着叶临:“而且梁文乐真死了,谁也别得到叶临。”
人一死就会完美,只有活着才会暴露缺点,令人厌烦。
顾柘顿悟,让保镖进病房,将沈邵制住。
沈邵被制住也不害怕,只是冲叶临说道:“你看,这就是顾柘,谁不让他如意,就会下死手。”
叶临想跑过去救人,却被顾柘拦腰抱住,摔在病床上。
“顾柘,你放开他,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