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我。。。很强吗?"程墨好奇地问。
祁悦的眼神变得悠远:"牧之他。。。天赋异禀,二十出头就掌握了守镜人一脉的全部秘术。"她轻轻握住程墨的手,"你有他的血脉,但不必成为他。做你自己就好。"
这句话让程墨心头一暖。正当他想回应时,咖啡馆的电视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著名慈善家、古董收藏家莫云天先生今日抵达本市,将参加明晚的博物馆慈善晚宴。。。"
画面切换到一个穿着考究唐装的中年男子,面容英俊,举止儒雅,完全看不出是祁悦口中的"千年邪修"。但当他抬手向镜头致意时,程墨清楚地看到了那枚破碎镜子戒指。
"他公开现身了。"程墨低声道。
祁悦的瞳孔微微收缩:"挑衅。他知道我们能看到这新闻。"她盯着屏幕中莫云天的眼睛,"他在告诉我们。。。游戏开始了。"
傍晚,两人回到公寓做最后准备。程墨换了身深色衣服,将符纸和青铜镜贴身放好。祁悦则恢复了古装形态,说这样更能发挥全力。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离开我超过三步距离。"祁悦严肃地说,"莫云天若亲自出手,现在的我们毫无胜算。"
程墨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如果前世的我那么强,为什么最后还是。。。"
"因为。。。"祁悦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因为我犯了错。我太依赖牧之的保护,没能及时完成封印。等他。。。等他用生命为我争取时间时,已经太晚了。"
程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一次,祁悦没有抽开。
临江茶楼是座仿古建筑,飞檐翘角,灯笼高挂。程墨和祁悦从后门进入,避开大厅直接上到三楼。走廊尽头的雅间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程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雅间内,一位白发老人正独自品茶。他穿着普通的灰色中山装,面容慈祥,但眼神锐利如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小指上的玉戒——图案是一面完整的镜子。
"守镜人?"程墨警惕地问。
老人微笑摇头:"曾经是,现在只是个看客。"他示意两人坐下,"老朽姓周,是你父亲程岩的故交。"
程墨没有放松警惕:"证明给我看。"
周老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年轻的程岩与周老站在一处古建筑前,两人手中各持半块玉璧。
"你父亲去世前,将他的半块玉璧埋在老宅的梧桐树下。"周老说,"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
程墨心头一震。父亲去世突然,确实没留下什么遗言。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祁悦冷冷地问,"守镜人一脉凋零至此,你们这些看客难辞其咎。"
周老叹息:"姑娘说得对。但有些规则。。。不得不守。"他看向程墨,"孩子,我来是警告你们。莫云天已经集齐四块碎片,只差你们手中的两块和最后一块在青灵山的。"
"四块?"程墨震惊,"怎么可能?"
"因为守镜人中有叛徒。"周老苦笑,"千年传承,难免出几个败类。"
祁悦突然站起身:"你不是来看客。你是观镜人一脉!"
周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姑娘好眼力。不错,老朽确实是观镜人后裔。我们这一脉不直接参与守护,只记录历史,平衡力量。"
"那为什么要帮我们?"程墨问。
"因为莫云天这次要做的,远超从前。"周老的表情变得凝重,"他不仅要打开幽冥通道,还要彻底逆转阴阳。月全食之夜,他将以神镜为媒,引九幽之力灌入人间。"
祁悦脸色煞白:"他疯了!那样会引发大劫,天地失衡!"
"正是。"周老点头,"所以观镜人一脉决定打破传统,介入此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古旧竹简:"这是《太虚镜谱》残卷,记载了神镜的来历和使用方法。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程墨接过竹简,刚一展开,上面的文字就自动转化为他能读懂的内容。其中一段特别醒目:
"太虚神镜,女娲补天所遗五彩石炼化而成,可照三界,通阴阳。镜成双面,阳面主生,阴面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