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锦照抓紧帮它挠了挠脸颊,趁它在空中踩奶,飞快将一个袖洞穿过。又将它翻转,利落穿过另一只。
再趁它享受的空挡,将颈间绸带松垮细住。
翻雪无知无觉地抻了个懒腰,满意地舔了舔贾锦照,收她做小弟。
贾锦照在一片赞叹中红着脸起身,将披上红袍的翻雪交给裴择梧。
她忽然眼神一凝,喜欢问:“这是将军们身后披的斗篷?”
裴择梧接过翻雪,腼腆道:“多谢你。”她又答,“正是斗篷,这是求长兄画了样子描下来做的。”
她眼里一簇小小的火苗突然熄灭,“我还没见过男子披甲挂帅出征的模样……你呢?”
提到出征,贾锦照也失落起来,“没见过。但当是很威风罢。”
两个少女齐叹一口气,又相视一眼,为默契噗嗤笑出声。
就快到门口时,裴择梧又叹一口气。
贾锦照疑惑看她。
对方低声解释:“我实则不想见任何人,翻雪生辰也只是爹想出的借口。今日到此的男女,都是未婚嫁来相看的。”她又问,“你呢?可定下了?”
贾锦照垂眸摇头。
那是她和琅哥哥的秘密。
再说,哪有人会坦言自己私定终身。
因有将来会变成王妃的底气,又与裴择梧投缘,她便自然又亲密地与裴择梧相携出门。
想起凌墨琅那封信,她悄声问:“姐姐可知开阳有个寻家?”
裴择梧闻言一顿,严肃看向她:“你莫不是有意他家男儿?惜命就别再提起寻家!”
贾锦照尽管疑惑,还是顺从地点了头。跨出门槛,见满院零散的小姐们排成一长溜给裴择梧请安。
贾锦照顿觉自己搀着裴择梧的手实在不知天高地厚,想悄无声息地松开,却被裴择梧安抚似的拍两下。
她只对阶下女子点个头,淡淡道:“都跟我来吧,他们们已在泠月亭。”
女子们落座的水榭与泠月亭直线不过相距三四十步,只是中间道路曲折,被几棵大小不一的李树梨树桃树遮掩,很难看清对面。
纵是如此,少女们的目光都被一道出尘身影吸引。
裴择梧则是诧异。
捶锤见小姐们来了,啪嗒啪嗒迎上来解释:“大人说他今日恰逢休沐,也有几分赏景兴致,就来了。”
身后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裴择梧笑道:“长兄真是欺负人。有他在,哪家郎君能出了风头?”她又在贾锦照耳边轻语,“你我身后,有至少三位都因兄长而将自己婚事耽误了。”
贾锦照好奇问:“那裴大人为何一直不娶?”
尽管是年少有为,他也有二十五六了罢。
不是家族越显赫,越要开枝散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