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水谷宗周元,这位是剑宗苏贺。我等修行者云游,有幸见到,真乃缘分。”
书生听到两人均是修道之人,赶紧拜礼:
“小生郑察升,过了乡试会试,进京殿试。家里无财修仙,故走了读书的法子。”
两人点头,心下了然。见那书生面容饥黄,周元于心不忍,递给他一张玉牌。
“你上了路,自然凶险,给你这水谷宗外门弟子牌,以防不测。倘若见了强人,万万不要动用此牌,交银子便是;倘若遇了剪径的道士僧家,展示此牌,其便不会胡来。”
那书生双手接过玉牌,扑通下跪。
“大人真是我再造父母!小生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苏贺赶紧拉起。
“不必不必,吃饭要紧。”
两人见书生狼吞虎咽,自是不好打扰,暗戳戳把那羊肉米饭一并让了,给那书生吃了痛快,两人喝茶水饱。
正好常德练功毕,入内要一盏茶,见了周元。
“周师兄,师父让你随我速回宗门。”
周元很是诧异。常德凑近,细细耳语:
“合欢宗连牧场一并消散,宗主已央个宗派人来,准备理清事态,犁庭扫穴,务必把那在里头胡来的仇家弄个干净。”
周元勃然变色,赶紧去别了苏贺和那书生,随常德轻功大跳,回宗门去了。云上,朱凝河、苏芝一路议论,大抵是与那书生相关。
“如何言语?那书生甚么来头,值得汝等重视?”
苏芝先开口:
“奴家看那书生,经脉通畅,于寒门中忍饥挨饿,实属不易。若是能修行,不说位阶高攀,做个长生老人,逍遥百年,不在话下。”
朱凝河再开口:
“奴家以为,那书生鸿运当头,必然考取功名。主人反正已与大王详谈,不如就托个人情,让法门宗与那书生通些款曲,也算让那宏图在人界有个照应。”
周元听了,默然良久,迟迟不言。
见宗门将近,先行落地。
各黑袍牧人见两人抵达宗门广场,稍微放心。
成招看两人回归,赶紧把情况报了一遍。
“师父说,里头形势凶险,各掌门和外面弟子都被他按在原地,不敢寸进。方才,有个丈高人形施转风法,带牧首一齐到此,牧首称要禀报掌门,现在未归。掌门那边与各宗门会面,还未论定。”
周元叹气。想必李子北所言非虚,此处奇异,必是那石卵作乱。就是这等推测只可与师父、牧首、宗主言说,其余人绝不能透露一丝一毫。
……
大长老入内禀报。
“大王,水谷宗事发,合欢宗全宗不翼而飞,现要我宗派人前去,合兵一处。”
李子北正拨弄一女会阴,听此情形,把那女子收回虚无,正色四足步来,接过文书。
“合欢宗全宗人间蒸发,疑为其宗所用欺诈之术,望众宗门遣人来观,明断是非曲直……情况严峻。怕是那石卵苏醒,祸乱生起。不过那石卵存世多年,想必也开灵智,商讨交易,也未尝不可。”
大长老示意后面几个长老入内,李子北见大长老安排妥当,点头。
“我以为,调两个长老带十内门弟子,再伴三十外门弟子足矣。法门宗正等出山,时不我待。”
后面几个长老赶紧行礼,生怕错过这滔天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