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遥俯身迅速抱起阿怜,而后怒不可遏地瞪着陈容。
玉面倾城,修罗寒鸷,气氛骤寂。
此情此景,直骇得陈容浑身颤栗。可即便如此,向来狡诈的她亦步步为营道:“大当家何必惊慌,今夜断然死不了人!”
阿怜中的不过是猎香粉,只要甄遥肯为她解毒……
“此药恐怕没那么简单?”
迎着甄遥担忧的双眸,陈容莫名噙笑:“自然,须得三个时辰厮磨嬿婉。”
“无耻!”
“欸,大当家岂非何不食肉糜,从前阿怜便是借此纵横江湖。”
“你——”
甄遥恨极了眼前人,她素来高洁正雅,并不想趁人之危。怎奈心爱之人饱受算计,甚至就连解毒这般的隐事亦被对方不怀好意地猜度。
“大当家的何故动怒呢?”陈容适时收敛。
“这毒究竟是谁下的?”
甄遥目光如炬,神情格外疏冷。
“本是阿怜意图勾引在下,没想到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苦了自己。大当家的,这宋怜从前乃我的侍妾,可如今陈某愿拱手相让给您,唯盼从此一笑泯恩仇!”
陈容不觉眉目舒展,隐隐自得于握住了对方的把柄。
然而甄遥不置可否,垂眸深深望了眼怀中人,旋即迳步离去。
回廊幽暗狭窄,不时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声。
甄遥长腿迈的飞快,焦灼到无法冷静思考。
此刻的阿怜肌肤滚烫如沸水,即使隔着层层衣裳,依然香汗淋漓。
“太太,太太……”
阿怜烧的糊涂,一度梦呓地柔喃。
“你叫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呢!”甄遥内心十分矛盾。
“救命,我好热呀,就快要热死了!”
阿怜蚀骨难耐,不由自主地循着渴欲探寻。
“我倒可以救你,但鸡鸣天青后谁又能来救救我!”甄遥避让不得,只能无奈地任其盘索。
孤月高悬,静房乍响。
忽有雷霆之势降至,不久门扉紧闭,轩窗曼摇,帘动闻榻鸣。
华影斜照,极尽旖旎。
“太太,有恶狗在咬人,唔唔唔……”
娇儿不知相亲几许,梦里软弱无力任贼欺。
“这里没有什么恶狗,端的是馋嘴狸猫罢了!”
“好刁的猫儿——”
甄遥自是倾城绝色,可当下愈发美的超凡脱俗。彼时她乌发似水洗,手忙脚乱中勉强寻回一丝理智,因此赶忙出言安抚:“有劳阿怜暂且忍耐,坏猫吃饱必定安稳。”
怪不得呢,阿怜发痒地咯咯漾笑。妩媚的桃花眼虽慵懒紧阖,但逐渐缓过劲儿的一双纤手正在慢慢溯源。
可这狸猫委实皮滑质嫩,竟是半天也捉不住。
阿怜气急败坏的反复扭动,突然间红唇翕张道:“不妙,坏猫要钻进我的身体了!”
闻言,甄遥目光宠溺地将她的双手牢牢箍住,而后纤腰半弯,温柔地俯在她耳旁轻笑:“撒谎,狸猫明明是要往你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