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子里全是水,怪不得被人当枪使。”江虹雨无语道。
江虹雨虽然发了请柬,但没想到邬雪青会来。
和其他几家一大堆兄弟姐妹争权夺利的情况不一样,邬雪青是季氏集团董事长和隅州邬家长女的独生女。
父母强强联姻,她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出生,这辈子吃过最苦的苦大概就是冰美式了。
邬大小姐一贯目中无人,连装也懒得装,从小到大都是抬着下巴走路。她们认识多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结果还偏偏这么寸,在她的生日宴上让邬大小姐碰上了“脏东西”。
这件事谁对谁错,谁动的手,都不重要。
几家的长辈多多少少是有些交情的,犯不着为了个外人惹她邬大小姐不高兴。
江虹雨回过身,又摆上了笑脸:“雪青,那小白莲我给轰走了,怪我那傻妹妹交友不慎,你可别为了那种东西生气。”
“殿下,回家了。”
叶嘉木半蹲在邬雪青面前,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
邬雪青睁开眼皮掠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江小姐,帮个忙。”
叶嘉木转过身,拍了拍肩膀。
江虹雨帮忙扶了一下,千恩万谢叶大少爷把这尊大佛请走。
叶嘉木将公主殿下背出了会所。
她白皙的手臂落在他颈前,侧脸贴着他肩膀,凉得像一块果冻。
“殿下,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邬雪青侧头盯着路道旁的电子广告显示屏看。
是一则旅游团的宣传广告,日照雪山的风景一侧有八个大字——圣境西藏,心灵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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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带这么一点行李?”
叶嘉木将她那迷你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问了一次。
他一扭头,只看见了公主殿下头也不回上车的后脑勺。
宽大的墨镜遮住殿下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低气压。
沉得像参加丧仪。
在他准备自驾入藏的前一晚,隔壁邵叔来找他聊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公主殿下出门,上了他的车。
“和邬姨又吵起来了?”他拉开后车门,弯腰拉过安全带。
邬雪青扭开头去,望向窗外。
叶嘉木把安全带给她扣上,又把放在后座上的箱子打开:“殿下,水、零食、晕车药在这,毯子、头枕、眼罩、充电宝在你脑袋后边。今天开六个小时到武汉,中间会在六安和麻城服务区休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上洗手间了,和我说,我找服务区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