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菁在小组群里,点名他早退,性质恶劣,罚他连续接运钞车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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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连续早起半个月,姜存恩简直欲哭无泪,在群里承认错误,回复收到,又单独给邓菁发了几条消息道歉,再三保证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邓菁向来对事不对人,该教训的时候绝不含糊,说完又嘱咐他早点休息,节后工作别懈怠。
姜存恩忙秒回说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存恩放下手机,转念一想,又觉得还算走运,好歹是被邓菁发现,这要是被陆晟初发现,估计会直接整个支行通报,下半年的奖金全部清零。
毕竟陆晟初那种揣摩不透的老男人,为了自己的年终述职,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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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电视在播晚间财经新闻,陆晟初连打了几个喷嚏,倾身去拿桌上的纸巾。
陆珩正盘腿打游戏,帮他把纸巾盒推过去,眼睛快速看他一眼,又盯回手机屏幕,“哥,你感冒了?”
“没有。”
“春季忽冷忽热,穿衣服注意些。”陆时征温吞语调,把对儿子的关心不着痕迹地说出来。
他说完,让保姆去倒杯温水,没一会儿,程鑫护完肤,从楼上下来,看保姆拿着药往客厅去。
程鑫拢好披肩,快步走到客厅,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她紧张地问:“你们谁不舒服呀?”
“。。。。。。”
陆晟初嗅到一股小题大做,不出他所料,程鑫一走近,看见保姆把温水和药放在他面前,“晟初,你感冒了?”
“程姨,我没事。”陆晟初只喝了口温水,“刚才就是打了几个喷嚏。”
“最近气温不稳定,早中晚温差大,你上班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舒服就尽早去医院,千万别学你爸硬扛。。。”
“行了,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用得着这么教吗?”陆时征嘴上嫌爱人啰嗦,心里尽是对家庭和睦的心满意足。
“再大也是孩子,做长辈的当然会操心。”程鑫嗔他,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起来去厨房端刚让保姆炖的滋补品,临走还不忘拆穿他,“晟初没回来的时候,你可比我念叨得多。”
“。。。。。。”陆时征无奈,认输道,“赶紧去忙你的事情。”
陆珩捂嘴偷笑,觑陆晟初的反应,只见对方抿唇似笑非笑,深邃眉眼瞬间被柔化,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现在银行的业务好做吗?”陆时征说回正题,“比前些年要难吧?”
“对。”陆晟初洗过澡,身上酒红睡衣,没有一丝褶皱的裤腿垂到脚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增加了很多分支的业务板块,分得更细,要学习得东西也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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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聊工作上的事情,都翘起一条腿,五官神态,姿势动作相当重合,有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程鑫常常在嘴上打趣,和陆珩说陆时征年轻的时候,一眼万年般的存在,然后又仔细端详他,最后得出结论:你也就遗传了你爸六七分的长相,没有你爸年轻时帅。
真要是论长得像,陆晟初确实要比陆珩要更像陆时征一些,但也仅仅只多一点点,陆晟初眉眼遗传他母亲甄意,没有那份轻佻的风流,相比之下更温柔,更灵动些。
明天要去墓园,陆晟初觉得折腾,索性就没回去,他这段时间作息变得极不规律,很多次到深夜还没困意,只能起来处理工作。
但节假日事务性工作不多,他反复点开系统看有没有能处理的审批,项目报告没看见,但是排值班的表格倒是出现在最上方,这代表刚刚有副职以上的人编辑过。
陆晟初点开文件,看了看编辑记录,发现接下来半个月的接车排班名字全部替换成了姜存恩,而修改的人竟然是邓菁。
陆晟初下意识轻笑了声,忍不住揣测姜存恩这个惹祸精到底干了什么,能把一直替他说好话的邓菁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