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士兵仍群情激奋,纷纷叫囂。
刘升知道这个理由还是挡不住要为魏越报仇的亲兵。
於是大声疾呼。
“我乃徐州牧刘备长子!愿说服家父让出徐州!”
“哈哈哈!你这小儿好生聒噪!一会说徐州牧乃温侯,现在又说让?”
军侯哈哈大笑,提刀横在刘升脖子上。
“抢与让,截然不同!此关乎温侯之大局面也!”
刘升就是摆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敢。
若是有一丝怯弱,必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乱刀加身而死。
“若不怕犯上!请杀了我!若不怕坏了温侯大局!请杀了我!”
刘升伸手按住脖颈上的刀刃,紧紧盯著军侯。
“我数到三,一刀砍了我的脖子,或者把刀拿开!”
“三!”
刘升甩开刀刃,鲜血飘洒如。
军侯手脚僵硬,他犹豫了。。。。。。
“哼!巧言令色。”
通往林园拱门处,站著一位劲装女子,目不转睛,嘴角轻启。
她一袭玄色窄袖胡服紧裹身躯,肩披锦纹半臂,腰间斜插一柄环首短刀。
正是吕布之女吕綺玲。
“抢与让为何不同?”
吕綺玲走向刘升,她的声音很洪亮,却带著柔滑余韵。
密集的人群瞬间分开两旁,挤出一条四五人宽道路,前排士兵纷纷点头行礼,亦不敢直视。
乌皮翘头靴踩在魏越的头颅旁,她没有片刻停滯,继续向前。
刘升猜的完全没错。
魏越就是私闯州府后院,本就作恶多端的他更没有一丝值得吕綺玲为其討回公道的地方。
她在刘升面前,肩宽腰窄,胸前饱满,双腿笔直有力,极具压迫感。
其髮髻高挽成墮马式,无半点珠翠点缀,仅以赤帛束髮,额前碎发隨风轻扬,衬得眉峰如剑,眸光似电。
面庞不施铅华,唯唇点硃砂,宛若雪地落梅,凌厉中透出三分艷色。
好俊的女子!
刘升抬眼,不卑不亢。
“刚背刺兗州,又背刺徐州?人无信,无以立。”
刘升言辞犀利,意简言賅。
信用是发展和维持社会关係的重要基础,是一个人的立足之本,一个无信之人终將被社会拋弃。
歷史上吕布的所作所为早已证明这点。
乱世尔虞我诈,可以不讲道义,但是得有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底线迟早人人得而诛之。
“弱肉强食。”
吕綺玲唇角微抿,不怒自威,眼尾稍扬,噙著三分无所畏惧的傲气。
“天下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