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宫率先发难,他的鼻孔哼得一声,牛气冲冲。
竟如此直言了当,令刘升心底暗暗惊慌。
他仰头与直视陈宫双眼,但就是不开口说话,犹如针尖对麦芒。
谋而后动,说话也是如此,得想清楚了再说。
“不可!”刘升突然暴呵一声,惊得陈宫一个激灵,欲要发作。
“为何不可?”
全场唯一笑脸的陈登连忙追问,配合得恰到时机。
“升自然愿居下邳,聆听温侯教诲。”
刘升转头看向成廉魏续郝萌等悍將,用温和友善的笑脸回敬著他们狠恶的眼神。
“然温侯麾下悍將眾多,吾杀魏越虽合理,却难免有人公报私仇,若吾一死,双方联盟岂不是功亏一簣?”
成廉魏虚郝萌等悍將闻言轻蔑一笑,你杀魏越怎么就合理了?
若不是吕布要保刘升,他们作为魏越同僚,多少是要给刘升一点顏色瞧瞧。
隨即刘升转眼如剑直逼陈宫,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
“陈公杀吾之心不死乎?!”
“你!”
陈宫勃然大怒。
此言一出,眾人皆以为前几日刘升遇刺乃是陈宫所为,更有倒打一耙的意味,你留我作人质是想再找机会杀我吧?
无疑让本就心思不正的陈宫更让眾人忌惮。
“公台玩笑耳。”
吕布咧嘴大笑,出言缓和。
公台何时被人这样顶过嘴,置过气?倒是挺有意思的。。。。。。
“既与玄德冰释前嫌,吾何须再扣人质?”
吕布语气不容置疑。
他转头看了眼下邳城墙,又看向东侧校场八百骑,接著是一旁的刘备家眷团,道路上的輜车以及远处河面的船队。
“吾之诚意如何?”
吕布问向刘升。
刘升也顺著吕布的眼神向四周看了一遍。
吕布的诚意自然是十足。
放回刘备及其將士家眷,又送粮草万石,船二十艘,更是亲自出城门等候再行送別。
但城头上的吕字大纛,城墙的严密防御,以及校场八百骑军,无疑也在向刘备展示自己的实力。
此为恩威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