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信被逗笑了:“姑娘,大清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你跟我说你手里有御用绸缎?”
“要看看不?”
司颜一点也不怵。
大辛皇帝慕容垚赏赐给国师夜兰息的绸缎,可不就是御用的么?
她看过那些绸缎,每一匹都精美得过分。
那色泽那质地,绝不是现代布艺比拟得了的。
若不是不方便存放,她都打算留下来,找个裁缝帮自己做衣服穿。
林守信现这姑娘面对他的揶揄调侃居然镇定自若,感觉有点意思,便放下手机正色道。
“行,把你的‘御用’绸缎拿来我看看吧。”
“稍等。”
司颜拿起手机,给江宴礼了一条语音,让他带两匹样品进来。
趁着这功夫,林守信也在行业交流群里了条信息:看稀奇,看古怪,看妙龄少女卖绸缎。
群里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一本正经,在群里顶着虚拟昵称聊起天来那是一个比一个骚。
厚德载物:老林,展开说说,有多‘妙’?
大漠孤狼:老林,开个直播,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妙龄少女呗。
上善若水:坐等~
林守信顶着‘诚实守信’的昵称跟群友们骚聊了几句,架不住群友们的起哄,真就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又聊了两句。
林守信一抬头,突然看到江宴礼和江渔一人抱着一瓶绸缎走了过来。
他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江先生?你这,这……”
“林老板,好久不见。”江宴礼神色从容:“我跟江墨江家都没关系了,我现在给司颜小姐打工,包吃包住一个月三千五,还给买五险一金呢。”
言下之意,这绸缎是司颜小姐的,你该怎么收就怎么收,不用考虑江墨两家对我的封杀,我就是个跑腿的。
林守信之前得过江宴礼的扶持。
几个月前,他还跟着群友们去参加过江宴礼先生主办的商业峰会。
昨天听说江宴礼被封杀,群友们都替江宴礼感到惋惜。
林守信心里还替江宴礼狠狠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撑不过来,一蹶不振,最后落个穷困潦倒的结局。
如今看来,江先生能屈能伸,将来定能逆风翻盘,东山再起。
就冲江先生的面子,这绸缎就算是最低等的品质,今儿也得高价收下来。
林守信这样想着,当即就拿着手机凑过去看摆放在柜台上的两匹绸缎。
第一匹,轻薄柔软,色泽纯净,触手细腻,似烟雾一般完全感觉不到丝线纹理。
第二匹,色泽明丽,以金丝银线绣制出来云纹呈现出极其丰富的明暗变幻,精湛绝伦的绣工,前所未见。
林守信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司颜问:“怎么样?我的绸缎能值多少钱?”
“司颜姑娘,我现在相信你这绸缎是御用之物了。”
林守信拿起手机:“我对绸缎不是很在行,江先生,你不介意我在网上问问我朋友的意见吧?”
江宴礼后退半步指指司颜:“她是老板,你问她。”
从今天卖出第一笔黄金开始,他一直以打工人的身份自居,司颜也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