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幸运贝拉号上的机枪手们,扣住扳机就不撒手,用密集的弹雨压制着战壕中的条顿人。
还是时不时地有漏网之鱼,端起步枪向乔的方向开枪,让乔周围的装甲板上,时不时地就亮起一道闪光,那是步枪子弹撞击装甲时产生的火星。
这种自己身旁不时响起了清脆金属撞击声,让举着望远镜的乔慌的不行。
但是乔越慌,乔的声音就越平静,甚至平静中还带着几分冰冷,同时乔的脑子也转的越快,甚至乔感觉自己看着条顿人的战壕都特么有点子弹时间的感觉了。
虽然乔没有在条顿人的战壕后找到条顿人的火炮,但是此时脑子转的都已然开始核磁共振的乔,疯狂地向车组乘员们下达指令。
“两点钟方向那个沙袋后面藏着一个机枪组,点了他!”
“一点钟方向刚刚应该过去了好几个步兵,来一炮!”
“赫伯特!特么往右来一盘子!前面是特么的一个烂泥坑!”
“步兵?!你们特么还缩着干什么!战壕里都特么快没人了!上啊!”
在乔的指挥下,幸运贝拉号就像是一只火刺猬,狂暴地冲进了条顿人的防线开始大杀特杀。
随时可能会被一发炮弹的点名的恐惧,让乔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前方条顿人防线的方向,全然没有注意到当自己在条顿人的防线中大杀特杀的时候。
发现这个方向已经形成了突破后,负责这段防线的布尼塔尼亚营长立刻选择了梭哈,将自己手里所有的兵力都压了上来。
当那些步兵们在哨声的催促下向条顿人的方向发起冲锋的同时,这些士兵的营长温斯顿中校正双眼放光地看着正在蹂躏条顿人战壕的幸运贝拉号。
看着手拿望远镜,在车顶指挥坦克和步兵的乔,温斯顿中校感叹,这位勇士真是布尼塔尼亚人的典范啊,面对条顿人的枪击都不愿意弯下自己的脊梁,如果这种勇士再多一些,条顿人就不能这么嚣张了吧。
虽然布尼塔尼亚远征军有很多中校,但是这位温斯顿中校与其他中校都不太一样。
在1915年重返现役并且到前线服役之前,温斯顿中校在布尼塔尼亚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地位,不过是区区第四代法博罗公爵,祖上在汉诺威王朝建立时入过关,犬父做过财政大臣与保守党党鞭,本人在1915年辞职之前是海军大臣罢了。
当然会从海军大臣变成来前线填线的步兵中校,倒也不是温斯顿公爵大人觉得在边庭一刀一枪搏一个封妻荫子岂不美哉。
而是作为海军大臣的温斯顿在战争开始之后接连捅了好几个篓子。
温斯顿在外交上一发力,原本比较偏向布尼塔尼亚的苏丹国立刻倒向了条顿。
面对苏丹国的不识抬举,温斯顿觉得连无畏舰都不怕了,这显然已经不是一般的敌国了!必须出重拳!两栖登陆,启动!
然后在达达尼尔布尼塔尼亚遭受了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败。
登陆部队被苏丹国守军堵在了海滩上,即便海军尽全力支援,登陆部队都无法取得进展,几十万大军被堵在海滩上不得寸进,甚至涨潮时海水还会灌进登陆部队的战壕中,这种环境让部队出现了大量减员。
最终在这场失败的战役中布尼塔尼亚在那片海滩上损失了超过二十万人,尸体层层迭迭地覆盖了整片海滩。
在这场惨烈的失败之后,温斯顿公爵自然遭受了猛烈的批评与攻击。
通常来说在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之后,温斯顿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
但是温斯顿公爵却不是这么想的。
温斯顿觉得,我之前被指责是我躲在安全的地方,盲目地驱使那些有着一腔爱国心的好小伙子们去送死,那我也直接上战场不就行了?
我们法博罗家没有懦夫!忠心耿耿!
然后来到了前线的温斯顿就发现,这前线的环境确实与自己想象中,稍微有一点区别。
毕竟上次温斯顿参战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的南黑暗大陆战役,那时候虽然也挖战壕,但是战壕还没有密集到这种程度,骑兵也还能够冲的起来。
现在别说是让骑兵冲起来了,就算是步兵要通过无人区,都有可能被无人区中的烂泥“吃掉”他们脚上的靴子。
如果是其他人面对这种状况,估计就要开始头疼,但是温斯顿却开始狂喜。
因为作为前海军大臣,早在1911年温斯顿就设立了陆地战舰委员会,开始研究现在被称为坦克的陆地战舰项目。
温斯顿相信只要坦克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坦克,就是打破堑壕战僵局的最佳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