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猎犬坦克,就算自己打不过,也至少能够逃得掉。
虽然整个连队都忙的鸡飞狗跳,甚至乔在抵达了港口之后才发现,混乱中居然有人将帝国之拳mk-1和mk-2这种乔觉得只能用来训练新兵的破烂都开了过来。
但是装甲教导连还是成功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抵达了港口开始登船,同时罗罗公司也顺利地将五辆猎犬坦克送到了码头。
这让装甲教导连的坦克数量一下膨胀到了四十辆,甚至还有一辆装甲救援车,按照索姆河时期的标准,这几乎已经是一个装甲团了。
随着坦克与那些宝贵的物资,开始在一片混乱中装船,乔也见到了近卫掷弹兵团的两位连长。
这两位连长在感谢乔为他们连队争取到了不少卡车的同时,也表示他们从未与坦克部队一同作战过,所以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在战场上他们需要做些什么。
实际上就算是他们不来找乔,乔也要去找他们。
作为一个见过克里格掷弹兵是怎么配合坦克作战的人,乔现在可是有太多话想要对他们说,虽然不知道在抵达巴黎之前的这点时间,这些近卫掷弹兵们能够学会,或者说记住多少,就现在的情况,能多记住一点都好。
随着紧张的登舰工作进行完毕,运输船在海军慷慨的派出的一个驱逐舰分队的护航下,向加来驶去。
就在乔在运输船满载坦克的船舱中,指着装甲教导团的坦克,给近卫掷弹兵的军官与士官们解释,他们应该如何与坦克协同作战,并且利用坦克的装甲保护自己,同时又应该如何掩护坦克时。
刚刚检查完哨位的让-皮埃尔正在谷仓中,检查马匹的情况。
在结束了白天的战斗之后,这些马匹都十分疲惫。
作为一名资深骑兵的让-皮埃尔知道,如果这些娇贵的战友们得不到好的照顾,那么很快它们就会成批的死去,让自己再次变回成那个只能蹲在战壕里的可怜步兵。
已经在战壕中蹲了两年的让-皮埃尔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在战争结束之前,还会有重新骑上战马的一天。
让-皮埃尔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坚守了三年的防线,居然会在两天内被条顿人突破,就像是让-皮埃尔从未想过,光荣的高卢陆军居然会在大战之时发生兵变。
这件事使得让-皮埃尔十分痛苦,他现在清楚地意识到,皇帝与他光荣的老近卫军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就像是高卢陆军那旧大陆第一强军的容光一样,永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虽然感慨于现在的人都已经忘记了先祖的荣誉,但是在条顿人的骑兵正像是一群蝗虫一般涌向巴黎的关头,让-皮埃尔也没有时间再去感慨这些事情。
第七骑兵师作为少数没有参与到兵变中,并且依旧服从巴黎指挥的部队,现在只收到了一条命令“骑上战马,去不惜一切代价将条顿人挡在巴黎之外,绝对不能让条顿人抵达巴黎!”
虽然知道这个命令基本上算是让他们去送死,用自己的生命为后续部队组织防线争取时间,但是让-皮埃尔并没有畏缩。
他的曾祖父在滑铁卢畏缩过,于是高卢失去了他们的皇帝,他的爷爷在色当畏缩过,于是高卢失去了阿尔萨斯-洛林。
让-皮埃尔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畏缩一次的话,或许高卢这个国家都不会存在,自己死后也无颜去见那个终其一生都在后悔,自己当年怎么没有在色当选择做个英雄的爷爷。
检查完马匹的状况,就在让-皮埃尔准备去这间农场的主人慷慨地为他准备的客房里睡一觉的时候,让-皮埃尔似乎听到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马蹄声。
随后伴随着一声枪响,让-皮埃尔立刻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般冲出谷仓,吹响了哨子。
“集合!条顿人打过来了!”
就在让-皮埃尔组织抵抗之时,已经荣升上士的霍尔茨正坐在一处染血的磨盘上抽烟。
烟头亮起的那一点火光照亮了霍尔茨胸前那满是划痕与凹陷的胸甲,以及他脸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是磨盘旁那个倒在地上的高卢军官的杰作。
在被霍尔茨用工兵铲劈死之前,他已经用马刀砍翻了霍尔茨手下的两个突击队员。
虽然这名军官和他的部下,给霍尔茨的突击排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六个突击队员倒在了这间磨坊外,还有两个突击队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
但是这次霍尔茨并没有允许自己的部下像是过去一样,洗劫这些高卢人的尸体。
霍尔茨觉得他们是勇士,完全值得自己的尊敬。
于是霍尔茨让部下们将这几个高卢人,像是那六个阵亡的突击队员一样埋了。
自从突破了高卢人的防线之后,霍尔茨所在的暴风突击队便不再像是之前在凡尔登时那样,以营或者是连为规模行动。
而是分散成了排,开始搭乘马车或者是汽车追在骑兵部队的身后向巴黎前进。
等待着他们的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深邃的堑壕与密集的铁丝网,只有一些临时挖掘出来的防御工事,或者是几栋乡间民房。
还有一些在这些设防工事与据点附近,监视那些高卢人同时顺便休息一下的条顿骑兵。
这几天下来,霍尔茨见到的骑兵比他之前一辈子见到的都要多。
这些骑兵会在告诉霍尔茨他们这些临时工事与据点中高卢人的状况之后,就继续骑上马往南前进,只留下霍尔茨他们来处理这些工事与其中的高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