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到了自己属下的应答,刘九的脸色也有些阴郁了起来,他说道:“我再问你们一遍,是不是你们朝着忠平县传了消息,叫忠平县的县令派来了驱鬼徭役来搅扰我们的事情?
我叫你细细的追查,你追查了你手下没有?”
那武士肃穆的说道:“下属怎敢欺瞒大人?
没有,绝对没有!
按照时间,下属去查看了一下,从咱们派人进入了山里,去探查山里那几个长官司的问题开始,村寨就没有一个人出过村寨,消息也绝对传不出去。
就算是行商的队伍,也被阻拦,不得进来。
再者而言,就算是村寨之中有人想要求助,也是朝着远处的土司张家求助,来的人也是广曲县的‘老师’,轮不到他忠平县的驱鬼班子动手。
大人,莫要怪小人多嘴,就是再退一万步,就算是忠平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凡知道些轻重,就不会叫这样的驱鬼班子过来,他们要来,至少也是他们那忠平观有度牒、法箓的道人。
不然这些人死在了这里还好。
要是真的回去,从山里面带回去了些不该带的东西,或者是这些驱鬼班子是人出去,鬼回来。
那他这个县令都要吃亏。
城隍庙都要震动!
忠平县令虽然是一头猪,但是他却并非是一头蠢猪,不会做这样自取灭亡的事情。”
“嗯,你说的有理。”
刘九从鼻子之中“嗯”了一声,也有些搞不清楚事情经过。
他知道,自己这一行人探查“蟒巫山”中,是因为这山里的长官司的土司,特意叫人前去了京城,带去了消息。
所以他们前来探查。
这件事情隐秘,地方不可能知道,甚至为此,将他们这些本来埋下去的“种子”都提前“发芽”,叫大祭巫察觉到了他们的身份。
但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直上云天,所以没有地方上的人来搅局。
义真村之中,只有两种人可以朝着外面传信。
一种是他们这些武士,另外一种,就是以巫尊长和大祭巫为首的巫师。
其中大部分的巫师都是不认字的,他们的手段,都是“口耳相传”,甚至会出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情况。
并且因为“送灾”出现的差错,那些巫师都已经死了,只剩下来了大祭巫。
就算是刘九,也其实心生过恐惧,但是王命在身,不得离开。
除此之外,村寨之中的村民,一无人离开,二都不识字。
他们是怎么传递信息的?
一时之间,刘九也有些诧异,陷入了举棋不定之中。
‘这可是可能涉及到了皇帝炼丹的大事情,但是这个傩戏班子的出现,怎得如此儿戏?
怪哩,怪哩!实在是太奇怪了!’
刘九只是感觉这个事情扑朔迷离,难以言喻。
和皇帝相比,就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如同大日一样,永垂不落的大宦官,也不过是摇尾乞怜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