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亦航出了门之后,又去谭家的米油店,估了几斤的油,也不过了几钱而已。
然后他就挺著笔直的身躯,回了自己租的院子里面。
只是好巧不巧的,他的身影被出来巡视谭家產业的柳师爷看到。
“咦。这小子怎么还在这里?话说回来,那两傢伙也没有回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柳师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进了回春堂,那掌柜一见是他,立马起身站了起来,“堂兄。。。。。。”
“那宋家小子过来买什么?”柳师爷挥挥手,不耐烦地问。
如果是金疮药的话。。。。。。
“买了一些药材,大多是滋阴补阳的东西,可能是谁给他开了个药方吧。。。。。。年纪轻轻的。。。。。。”掌柜楞了一下,隨即说道。
“药材?”柳师爷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总感觉不对劲。
这时,有谭府下人喘著粗气跑了过来,“柳爷,出事了!出事了!”
柳师爷在谭府真正的主人面前,只是一条狗。
但对於谭府其他下人而言,他就是一人之下的一位大爷。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情?”柳师爷心里虽然受用这一声【柳爷】,不过他脸上还是很不悦地呵斥道。
“阿才和阿令的尸体,在小云山上面被发现了。被烧得好惨啊!”这下人脸色极其难看地说道。
“官府都来人了,问最近有没有人跟我们谭府过不去?”
柳师爷听出这官府的弦外之音:谭府最近有没有刁民要处理用来栽赃?不然的话,官府就要以意外结案了。
官府如此好说话。
当然是谭府用大把银子餵出来的【官民一家亲】。
柳师爷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
他嗅到了不好的信號。
没由来的。
他想到了一个人——
宋亦航!
尤其是宋亦航的眼神,把地卖给他,被他压价之后,那种淡漠的眼神。
柳师爷突然不寒而慄。
他就觉得宋亦航跟这档子事情有关係。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疑点很多。
对於柳师爷这种人而言,自由心证就是最大的证据。
他便对这个下人说道,“你去跟当地捕头说一下,宋亦航这人嫌疑很大。”
下人表情微微一怔,隨即点点头,虽然他不认为一个十五岁的瘦弱少年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柳师爷发话了,那不是他也是他了。
下人领命而去了。
柳师爷摸摸自己的山羊须,他知道那林捕头,会【闻弦而知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