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不是他们了锁骨菩萨,而是锁骨菩萨了他们似的。
而他们在锁骨菩萨面前,也不是什么恩客,而是面首一般。
出了禪房之后,吴礼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著回京之后,四处打听一下,这位锁骨菩萨到底姓甚名谁,又出自哪个勛贵之家。
那位友人许是瞧出了吴礼的心里,忍不住压低嗓子规劝道。
“吴兄,我劝你莫要生事,更不要给自己招祸,菩萨一看便出身不凡,此事若是不露出来,咱们能高乐一天是一天,
你若是四处打听,將这事儿给露了出来,万一菩萨家里极为尊贵,势力又极大,到那时咱们这些个客,嘿嘿,估摸著不死也得脱层皮!”
吴礼闻言,心中一凛,不由得头皮一紧,后背都有些微微生寒。
吴礼心说,他真是精虫上脑,被猪油给蒙了心,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这种事,要是不戳破,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种事一旦大白於天下,不仅仅是一桩丑闻,估摸著得死很多人啊!
想至此处,吴礼便熄了回京四处打听,搞清楚锁骨菩萨具体身份的打算。
其实他就算是满世界打听,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毕竟这几年来,李崇为了贾元春的名声著想,荣国府贾家也担心王夫人出家为尼,这件事儿会辱没荣国府的门媚。
故而不管是宫里,还是荣国府,都对此事绝口不提,知道內情的人也少之又少。
吴礼和他这位友人,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便向其他姑子付了资,然后又搂著那两个尼姑,出了水月庵的山门,上了马车往京城而去。
马车里,吴礼还在回味著方才的旖旎场景,心说反正下个月才跟著李康前去渭州,这一个月里,他哪都不去了,天天来照顾锁骨菩萨的生意。
便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住了。
接著便听见一声闷哼,在头前赶车的车夫,突然身子一歪,一头栽下了马车。
与此同时,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吴礼一愣,旋即大惊失色。
这是遇到劫匪了不成?
可哪里来的劫匪,竟然如此凶残,二话不说便杀了他的车夫?
大惊失色,被嚇得几乎屎尿横流的吴礼,在车里玩了命的大声喊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有银子,全都送给好汉,只求好汉饶我性命!”
说著,吴礼將身上所有的银票,以及一些散碎银两,尽皆扔出车外。
他的那位友人见状,也连忙往车外面不停的扔著银子。
他二人一边扔银子,还一边大声哀求道。
“好汉,我二人没有见过好汉的模样,银子都给你,全都给你,只求好汉饶了我们俩!”
便在这个当口,只见车帘子被人缓缓掀开,一个让吴礼万万也没有想到的脸庞,正站在马车前,冷冷的看著他。
“汪,汪,汪,汪公公!”
吴礼曾任礼部郎中,正五品,他自然是认得汪安的,但汪安却不认识他,只是觉得吴礼此人有些眼熟罢了。
汪安面如黑炭,冷冷的盯著吴礼。
汪安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就好像在他眼中,吴礼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你认得咱家?”汪安冷声问道。
吴礼被嚇得面色煞白煞白,他浑身冷汗直流,牙关打颤,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