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家锁骨菩萨比起来,他家里那位髮妻简直没法看,估摸著给人家当粗使丫头,给人家端洗脚水,人家锁骨菩萨还看不上眼呢!
吴礼出身姑苏吴家,又当了几十年的京官,他自然知道,锁骨菩萨这一身的气度,这从里到外的气派,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必须是从小生在顶级大族,每日里钟鸣鼎食,养尊处优几十年,才能一点一点的將养出来。
而有些个妓女也想东施效,也想装模作样冒充大家闺秀,但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
农户想像皇帝家过的是什么日子,穷尽他们的想像,想得脑瓜子都生疼生疼的,结果却只能想出来一个笑话。
皇帝扛著金锄头下地干活,皇后娘娘在皇宫里,给皇帝剥大葱,烙大饼,这种惹人发笑,令人喷饭的故事来。
一见之下,吴礼便开始不停的猜著,这位锁骨菩萨到底是哪家的女儿,又是哪家的当家主母?
她家里要是文官的话,最少也得是个二品大员,她家要是勛贵的话,怎么著也得是个侯府啊!
看著锁骨菩萨那粉面含春,不怒自威的一身气派,吴礼更多了几分猜测,估摸著肯定是勛贵家里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好好的贵妇人不当,却要在这水月庵里,做起了皮肉生意,
真真是让人极为好奇,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没来由,吴礼突然想起了忠义伯府,想起了王子腾的夫人。
六年前王子腾谋逆,忠义伯府一夜倾覆,王子腾的夫人也寻了短见。
她要是不寻短见,她要是被充入教坊司为,估摸著也和眼前这位锁骨菩萨一样,也有著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也有著一身不怒自威的气派吧!
想至此处,吴礼不由得暗暗骂了几句皇帝,本来大家都说好了,等忠义伯府的女眷,
被充入教坊司为之后,大傢伙要结伴去照顾人家生意的。
结果,皇帝竟然將王家女眷,尽数充入掖庭为奴,真真是好没道理,真真是暴天物。
吴礼本来以为,锁骨菩萨一看便身份不凡,定然是极难上手的。
他已经做好了来上七八回,才能最终入港,成为其裙下之臣的准备。
可是让吴礼万万也没有料到的是,锁骨菩萨竟然来者不拒,而是招招手,让他和他的那位友人,三个人一起进了禪房。
吴礼了半辈子,可谓阅人无数,但今儿此番体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空前绝后。
这种极致的刺激,这种飘然的享受,並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毕竟被他压在身下的,可不是那些出身低贱的窑姐,人家的身份和出身在那放著呢!
別说干了,就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当然,若想更进一步,再刺激一些,那就得搞清楚锁骨菩萨的来歷,到底是出身哪家勛贵,她丈夫又是哪位大佬才行,
故而吴礼在大动之余,一直在旁敲侧击的套著锁骨菩萨的话,希冀从她的只言片语之中,猜测出一点端倪来。
可惜锁骨菩萨,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哼哼唧唧,也不怎么说话。
被吴礼问得烦了,锁骨菩萨直接嗔骂了一句。
“別废话,快点干!”
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吴礼浑身上下的骨头,不由得都轻了二两。
对,勛贵人家的女人,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劲儿!
完事之后,锁骨菩萨並未像其他窑姐那样,再与恩客软语温存一番,期冀下次恩客再来,还能照顾她的生意。
锁骨菩萨只是双眼微微闭起,冷冷的说了句。
“滚!”
吴礼和他那位友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如闻天籟一般,躬身退出了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