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和煦,好像他这会並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著什么极为寻常的事情。
“贾爵爷,你若动手帮忙,子孙后代便要不得好死,难道你不怕吗?”
贾环看著戴权那和善的笑脸,好没来由心里突然一凛,可他还是陪著笑脸,
恭声回答道。
“戴公公,我只相信手里这把刀,並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说让我的子孙后代不得好死,我的子孙后代便不得好死了?哈哈,她要是有这本事,又何至於今日?”
戴权双手继续发力,看著贾环颇为讚许的点了点头。
“好小子,上过战场就是不一样了,终於有了点荣国府当家人的气度了。”
说著,戴权摇了摇头,颇为诚恳的说道。
“贾爵爷,这种神鬼之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往后的路还长著呢,没必要为了这个傻逼,坏了荣国府的大好將来。”
说罢,戴权又极为豪迈的笑了笑。
“再说了,你觉得咱家老了,便手无缚鸡之力了吗?哈哈,你也太瞧不起咱家了。”
戴权都这么说了,贾环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汕汕一笑,退到一旁,亲眼看著戴权一点点勒死王夫人。
再说王夫人,她被戴权勒住脖子,渐渐喘不过来气。
她双手抓住那道白綾,想要鬆开一些,但她区区一个妇人,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戴权?
只见她那保养得极好的面庞,先是渐渐泛红,接著又开始浮现一抹紫色,再然后她的面色便越来越黑。
戴权身为大內第一高手,他想勒死王夫人,只需要双手那么一使劲,王夫人那又细又长的脖颈便会被直接勒断。
可戴权偏偏就不,他就是不给王夫人一个痛快,他就是要勒住王夫人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发力,让王夫人慢慢的室息而亡。
如此阴损狠辣的女人,竟然敢对陛下行巫蛊之术,若是让她就这么极为轻易的死掉,那戴权就不是戴权了。
在王夫人的面色涨红如猪肝,双脚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胡乱扑腾之时,戴权手里的那条白綾,突然又鬆了松。
王夫人紧忙喘了两口气,可不等她再吸第三口气,戴权手里的那条白綾,又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脖颈。
如此周而往復,王夫人只觉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求戴权给她一个痛快。
可是王夫人这会儿,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环都觉得戴权太过残忍,別过脸去不忍再看。
便在这时,只听“嘎”一声,戴权双手一紧,便直接勒断了王夫人的脖子“咯!”
王夫人的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这一个毫无意义的声响,便就此断气,结束了她既荒唐,又可笑的一生。
戴权低头看了眼王夫人的尸体,鬆开手中白綾,缓缓站直了身子。
然后他朝著紫禁城的方向,『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以头地,泪流满面道。
“陛下,六年前,先帝弥留之际,胡玄机趁机发难,老奴当时若是奋起反击,直接在宫里除掉胡玄机,
陛下您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更用不著以身犯险,亲自去京营剿灭王子腾,
这一切,都是老奴的罪过啊!
这六年来,老奴一直愧恨无极,觉得对不起先帝,更对不起陛下!
今儿,老奴不待请旨,便擅作主张,縊杀了王氏,老奴心中的愧恨,终於减轻了那么一点,
借用陛下您说的那句话,老奴虽是个阉人,今儿终於雄起了一回,老奴心里高兴啊!”
说罢,戴权叩头有声,朝著紫禁城的方向,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再然后,戴权缓缓站直了身子,吩咐汪安和贾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