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要用那小子的时候,那小子居然不见了?!
来不及训斥下属,中年男人双腿扎根,开始朝著身上胸膛之处连比带画。
其头顶之处,又冒出了那幅九兽壁画幻像。
九只异兽之中,有一者便是如活人般,在盘坐论道的黄狗。
这条黄狗离了画卷,投身入了中年男人身上,中年男人的鼻子,立时就形如狗鼻。
其他覆法道之人,俱都没有中年男人境界高深,所请来的天狗之鼻也没有精髓,难以寻到张慎味道。
这中年男人化出只狗鼻后,立马似狗一般猛然吸气,隨后寻著味道行去。
其闻著味道,寻到了后院破屋之中,探手往床下摸去,中年男人摸出了几件张慎没洗的衣裳。
一脸晦气的將衣衫一扔,中年男人转头又往屋外行去。
直到过了盏茶时间,中年男人才在后院拱门,所连接的那处小园里头,寻到了张慎早已准备好的土洞。
“这样简陋的手段,也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覆法道的黑衣人们面面相,其中一人小心说道“头儿,你也知道,那小子身上的是烟霞菩萨,我们也不敢挨太近了,只敢远远看著——“
“给我出去找!不能让公主被林家之人找到!!”
隨著张慎神秘消失,灶康县城宛如一台被激活的机器,齿轮与齿轮之间相互碰撞,机器已冒著黑烟发出嘶吼。
县衙之中。
林忠昌双目通红,死死看向桌面。
他如今的样子,可不像林家这几日风平浪静的沉稳。
在林忠昌面前案瀆之上,有著一只纸鹤,纸鹤上已然写道:
“泗水城已现瑞鹤踪跡。”
除去纸鹤,桌面还有几卷林家送上的供词。
这是林家从覆法道之人手中,抢下了那几个凡人官员,加以酷辣手段审问后,这才將供词汇集,呈现於林忠昌手中。
將手中那几个凡人官员的证词,全都通看一遍,林忠昌猛然把供词扔到前方地面。
“明天瑞鹤將至,覆法道的崽儿们,居然还沉得住气,不將那一位送出城?”
林忠昌眉头紧锁,看向桌面正中央处,所摆著的一张巴掌大的地图。
这地图上所绘的,正是为灶康城的里外模样。
而在地图边角之处,还盖有一方印章,印章上写到:
“洪树。”
不仅如此,这地图之上好似有些墨滴,然而那些墨滴每隔一会儿,又会改了方位。
这些呈现在灶康城地图上的墨滴,便是如今覆法道所有人的详细位置。
这幅地图所用之纸,是为林忠昌从京城下放时,特意前往三品官员家中所求之珍宝。
在来到灶康城之前,林忠昌便知晓定是个极难差事。
这幅求自於三品官员手中的纸,有著无上妙用,且还盖了三品官的私人章,不仅沾染了三品官员的官气不说,其內还有著信字圣人的几分气息。
双眸紧盯於地图之上,林忠昌瞳孔一缩。
只见那幅灶康城地图之上,那些代表著覆法道贼子们的墨滴,竟然是全都有了动作,正於灶康城四处窜动。
“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