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示意鼠妖妇娟莫要出现。
“小贼,说出你身上术法来歷,我或可饶你一命!”
那长著鹰鉤鼻的男人小心靠近,他之所以折身,寻著张慎踪跡而来,不是因受了张慎的气,想找张慎復仇,只是盯上了张慎那操控心神的诡异术法罢了。
观张慎胜身上的表现,鹰鉤鼻男人敢断定,要么是这小子心庙之中供著个奇异妖鬼,要么便是他手里,有著一道珍贵的人族术法。
当修行者供了妖鬼於心庙中,能吸纳灵气后,也有了自创术法的能力。
然而绝大多数的修行者,都不会耗费时间精力於此道之上。
毕竟只需好好吸纳灵气,融合愿力,供奉於心庙中的妖鬼,实力就可缓缓增长,何必在耗去数十年光阴,去创出人族使用的术法呢?
但正因为如此,那些人族自己研究的术法,反而更加珍贵。
“靠偷袭,你算什么好汉?”张慎低声骂道。
那鹰鉤鼻男人面上更加得意,他可是跟在张慎身后不少时间了,眼睁睁看著张慎从街尾一路杀来。
再此期间,他见著张慎用那诡异术法两次,可张慎並没使用请出庙仙的请仙礼。
这说明那手术法,极大可能便是人族之法!
“胜者王,败者寇!”
嘲讽了张慎一句,长著鹰鉤鼻的男人便往后方一摸,便摸出了一把长长的软剑。
两只长著手脚的木架,朝著鹰鉤鼻男人靠近,被其手腕一卷,那两个木架便化作了碎片。
张慎拄著刀,身形一晃,好似要往前衝出,然而还没迈步,几步黑色羽毛便出现在张慎脚边,
警告张慎不准乱动。
战局混乱,鹰鉤鼻男人不愿过多浪费时间,低声快速说道“我给你十息时间,你將此术法最重要的修行关窍,全都讲个明白,我便饶你一条狗命!”
“此,此法唤做炎诀—”
张慎嘴皮微动,好似在诉说功法的修行关窍。
鹰鉤鼻男人身处混乱战场,自是听的不太清楚,不由往前迈了两步。
白烟一转,一只长著灰色毛髮的利爪,瞬间朝鹰鉤鼻男人胸口袭来!
“原来供著只鼠妖啊!”
鹰鉤鼻男人晒晒一笑,轻鬆躲开鼠妖妇娟的袭击。
“敬酒不吃吃罚酒!”
鹰鉤鼻男人一声冷喝,抬手又是七、八道黑色羽毛射出!
只不过这次黑色羽毛的目標,不再是张慎的躯干,而是通通直奔张慎的头颅。
鼠妖妇娟连忙回身,却是跟不上那黑色羽毛的急速,只能眼睁睁看著几道黑色羽毛,朝著张慎面门刺去。
“駙马爷,为何以身犯险?乖乖在后头等著不行吗?”
紧要关头,一道淡漠的男人声音,在张慎耳边响起,
那几根黑色羽毛瞬间掉落在地,隨后也如活过来的物件一般,长出了细小的腿脚,往著那鹰鉤鼻男人慢吞吞杀去。
张慎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那覆法道的中年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还未来得及回话,张慎头顶上方也传来朗朗之声。
“张慎,灶康城本地人属,今日隨贼人作乱,理应如何?”
林忠昌端坐於天空之中,似审判眾生的仙神。
他身前桌面的文书之上,已然落下了张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