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於文书之上快速书写,林忠昌其上赫然写道:
“灶康城子民张慎,性格残虐,联合贼子於城中烧杀劫掠判令,诛十族!”
文书上书写完毕,林忠昌从怀中,小心取出二品官员的私章,朝著文书右下角重重盖去。
他的身份,已然是为灶康城父母官,大庆律法本就给予他莫大权利,所写文书於灶康城中,不亚於为圣旨,更何况还加盖了这二品官的私章?
只见那判决文书放出金光,那由翡翠所制的二品官之残章,顏色也稍稍暗淡了几分。
这是因林忠昌怕文书之力,不足以撬动张慎身上因果,从而寻到那位前朝公主。
由此,他索性一口气將私章之中的六成官气,全都灌输到了文书之內。
“待寻到那位后,便將这个小子领去,当做那位的承载车架。
到时领著去城外逛一圈,再回来之后,我林忠昌便有了其他世家的投名状!”
林忠昌心中默默想著,隨后便站起身来,环视灶康城全城,试图找到某处不同寻常的地方。
然而,当其足足过了十多息时间,灶康城仍然未有半点异常出现。
当林忠昌正要心生疑惑时,猛的听到下方传来惨叫声。
其探头往下看去,只是一眼,竟是让林忠昌瞬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两个林家修行者,正想走往前方向,嘲笑辱骂覆法道的前朝余孽们时,突然就脚下一滑!
这两人同时摔向对方,一人的下巴,磕在了另一人的额头,竟是活生生將那人头上戳出个血洞,瞬间便没了气息!
而那戳死同伴之人,单手撑地想翻身而起,又如何手掌一滑,又恰巧栽在了一块碎瓦之上,那瓦片陷入其太阳穴中,
只是短短几息时间,两具还热乎著的户体,便出现在黄府大门前。
“什、什么情况?!”站在张慎身旁的捕快,快步而出,几步奔到那两人跟前,弯下身子喊道:
“林畜?林生?到底是何人动的手脚?!”
林家的眾人,在经过短短的呆滯之后,也全都动了脚步。
他们想围上来看看,自家两个同伴的死去,是因意外,还因覆法道还藏了后手。
然而,就这么十来步距离,又有两个林家的修行者著了难!
一人脚步一错,来了个平地摔跤,磕在了一块碎石之上。
另一人则好似情绪激动,方走几步便面色一红,拉开衣衫一看,先前在战局之中,他胸膛被刺了拇指大的伤口处,此刻竟是有著血崩的跡象!
鲜血自那伤口之处骤然一喷,这个林家的人也倒往身后,抽搐两下之后也无了声息。
张慎探头看去,最先死去的那两人,正是与自己拜把子的两个菜农。
嘴角勾起一抹不容察觉的微笑,张慎立马將这丝笑意抹去。
身上的剧痛,让张慎思绪乱成浆糊,然而成功进入灶神石窟的希望,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这让张慎不由清醒了几分。
先前他便看出,林忠昌这首判案杀人的手段,好似是自己前世所见的,死神来了的电影一样。
乃是將一个人的运气调至极差,让其阴差阳错死去。
但是,如果有人的命很硬,已经硬到算运气再差,也还有一线生机呢?
“別动!你们別动!”
林忠昌在上头大喊出声,一时间,他也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
林忠昌探头看向,那名埋在地面的覆法道中年男子,面上浮现几分忌惮。
“竟然还藏有底牌?怎么这杀人之法,与我县令判罚之术,会如此相似?”
林忠昌一边想著,一边便要从案读之后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