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根本就是毫无情绪波动的,像是例行公事宣告某件事情一样,一字一句的说著: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都是如此,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而且我也有更爱的人,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已。”
柳安瑶只是无助的摇著头,拉著祁喻的手往自己满是泪水的脸颊覆盖过去,
嘴里不断反覆著说著:“別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祁喻站著,低头看向坐在面前的柳安瑶,脸色没有丝毫的鬆动。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怨我也好,恨我也好,都行,但不要再红缠了。”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你明知道你自己是怎样的人,从始至终,你都只爱你自己,你以为我最后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就是因为我真的受够你了,你说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那也只是因为妥协的人是我,退让的我一直也是我,你当然觉得美好了。”
“但我也有我的目的,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只是为了我的利益罢了。”
“本想著梦境结束我装作不知道事情也就慢慢过去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给。。”
说到这,祁喻也把自己想说的所有话都说完了。
没错,他想来想去,只有通过这种“丑化”自己在柳安瑶心里的形象,从而摧毁她对自己的那股爱意。
他真的没別的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虽然会伤害到柳安瑶,但。。:::。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与其到时候让沈清漪和朴恩媛难过,对比之下,这也是取捨的一部分了。
就算他有再多不忍心和心软,也必须要这样自己,强硬的推开她!
否则到最后,大家都难受。
屋內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令人室息的沉默给冻结了,祁喻和柳安瑶就这么僵持著,谁也没有先打破这份死寂。
柳安瑶的手宛如被焊在了祁喻的手上一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股执劲儿透过她微微颤抖的手掌清晰可感,她只想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关联”,一丝一毫都不肯放鬆。
过了好半响,祁喻才接著开口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祁喻下了逐客令,毕竟,总不能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一直僵在这儿吧,总得有个收场,有个决断。
柳安瑶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个劲儿地摇著头,那幅度越来越大,髮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或许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祁喻愈发浓烈的不耐烦情绪,她带著哭腔,声音里满是委屈与哀求:
“老公,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会一直———“”
“够了!”祁喻见柳安瑶还是这样子,只觉得烦躁和无奈,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是这么。
“柳安瑶,你能不能搞清楚一件事,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有了其他更爱的人了,梦里的事情不算数的,过去就是过去了!那都是假的!”
他几乎是咆哮著把这些话说出口,试图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让她彻底死心。
“对,我知道,都是假的,都是。。:。。都是假的,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知道,我就知道。。。。。。”
柳安瑶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催眠的状態,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著。
说著说著,她的嘴角突然上扬,扯出一个诡异而又悽然的笑容。
紧接著,又拉著祁喻的手要往自己的脸上贴,仿佛这样就能找回曾经的温暖,就能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祁喻只觉得这女人实在离谱,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一大圈,
结果却像是一拳打在了上,根本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