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著运转內力,只见双手上隱隱有黑气繚绕,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
“这便是师父所说的,与鼠疫之毒融合的內力吗…”吴仁安自语道。
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又將沾染多少鲜血?但为了保护月如,保护阳泽城的百姓,他別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入河,洗去身上可能沾染的血跡。
冰冷的河水冲刷著他的双手。
却洗不去內心的那一丝罪恶感。
“为了月如…”吴仁安默默告诉自己,“为了阳泽城的百姓…”
这是他为自己找的藉口…
他是自私的…
夜风习习,吹散了河面上的雾气。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吴仁安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仿佛要將他內心的黑暗掩盖。
洗净双手后,吴仁安轻鬆地翻过城墙,如同一道黑影般回到了仁安堂。
——
月上中天,仁安堂静謐如水。
吴仁安轻手轻脚地回到医馆,换回常服。
將黑衣和面具藏好。
他来到內室,看著熟睡中的月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月色透过窗欞,洒在月如的脸上。
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彩。
她的眉头微蹙,似乎在做著什么梦,又或是因劳累而无法安睡。
吴仁安轻嘆一声,小心地在床边坐下。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月如的眉间,想要抚平那道皱纹。
然而,他的手刚触及月如的肌肤,便猛地收回。
仿佛害怕自己的黑手会玷污这份纯净。
“月如…”吴仁安轻声呢喃,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为了力量,为了保护,他不得不沾染鲜血。
这样的双手,还配触碰月如吗?
月如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向吴仁安。
她的呼吸均匀而安稳,如同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吴仁安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吸著那乌黑髮丝上的茉莉香气,他的心里格外安寧。
月如被他这一抱也醒了,看著他的眼睛。
对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两人抱在一块,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