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鐲上前行礼:“师父,您找我有事?”
吴仁安合上医书,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杨鐲,我有一事相托。”
杨鐲连忙道:“师父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竭力而为。”
吴仁安沉声道:“阳泽城恐有瘟疫爆发,我希望你能回家暂避,至少一个月內不要来医馆。”
杨鐲闻言,大吃一惊。
“瘟疫?是因为那些老鼠吗?”
吴仁安点点头。
“万树山庄养育病鼠,意在散播鼠疫。虽然我已將此事告知师父,但防患於未然,你还是暂避为妙。”
杨鐲犹豫道:“可是,医馆里只有您和月姐姐,若我不来,谁来帮忙?”
吴仁安摇摇头。
“我和月如都已染过鼠疫,体內有了抗体,不会再染。而你若来医馆,反而有染病之险。”
他顿了顿,又道:“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研读医书,我给你列了几本必读之作,等风波过后,我再考校你。”
杨鐲见吴仁安態度坚决,只得点头应允。
“是,师父。我会按您说的做。”
吴仁安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记住,这段时间儘量不要出门,若有必要,务必戴上麻口罩,衣物也要勤洗勤换。”
杨鐲认真地点头,將吴仁安的话一一记在心中。
送走杨鐲后,月如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內室。
“吴大夫,药好了。”月如轻声道,將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吴仁安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药汤,苦笑一声:“又是这苦药。”
月如微微一笑,取出一块蜜饯。
“喝完药,吃块蜜饯解解苦。”
吴仁安点点头,伸手想要接过药碗。
却因双手无力而未能如愿。他看著自己紫黑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月如见状。
二话不说,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餵吴仁安喝下。
药汁入喉,苦涩无比。
吴仁安强忍著没有表现出来,但眉头还是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月如见状,连忙將蜜饯递到他嘴边:“快,吃块蜜饯。”
吴仁安张口含住蜜饯,甜味瞬间驱散了口中的苦涩。
他看著月如关切的眼神,心中涌出莫名的甜蜜。
医馆屋顶的猫儿踩过瓦当,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