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药不管用…”
月如咬紧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杨鐲也急得团团转。
“这毒太厉害了,从未见过。月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月如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吴大夫曾说过,他有个师父,是位老郎中,医术高明…”
“陆济世?”
杨鐲接道,“是啊!陆老先生医术精湛,若他出手,必能救吴大夫一命!”
“他在何处?快告诉我!”月如急切地问。
“在城南青石巷,开了一家'仁济堂'。”
杨鐲答道。
“不过现在已经亥时了,怕是…”
“那我们去请陆老先生来救吴大夫!”
月如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陆老先生的医馆肯定已经关门了。”杨鐲犹豫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月如坚定地说,“杨鐲,你留在这里照顾吴大夫,我去城南请陆老先生。”
“月姐姐,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要不我去吧?”
杨鐲担忧地说。
月如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陆老先生,他未必会相信你。而且,吴大夫需要有人照顾。
你帮我准备些乾净的布条和温水,儘量为他擦拭伤口,別让毒素继续扩散。”
杨鐲见月如態度坚决,只好点头应允。
月如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吴仁安,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低声道:“吴大夫,你等著我,我去请你师父来救你。”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馆。
向城南方向奔去。
夜色如墨,街道上空无一人。
月如顾不得害怕,一路奔跑。
城中宵禁已过,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唯有偶尔几声更夫的梆子声在夜色中迴荡。
月如不顾一切地奔跑著,青石板在她脚下飞掠而过。
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程,在这生死关头,她却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赶到。
城南的街道比城北更加宽敞,两旁的宅院也更加气派。
月如按照杨鐲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那家名为“仁济堂”的医馆。
城南青石巷的尽头,那家朴素的医馆静静矗立。
匾额上“仁济堂”三字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光芒。
医馆大门紧闭,门前的灯笼早已熄灭,显然已经歇业。
月如顾不得许多,上前用力叩门:“陆老先生!陆医师!救命啊!开门!”
“篤篤篤”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